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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5 笛声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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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什么样的厉害人物,居然可以在大部队中刺杀首领?”

    黑衣大祭司不觉有些暗暗心惊,想来想去,比赛军好像没有这样高明的杀手啊?

    特别是根据报上来的消息,出手的仅仅是三个少女,还有一个老者跟在后面根本就没有出手。这样的对手实在有些可怕。

    “原因是我们的人在那里强行带走一批女人啊!”

    桑托斯显得有些痛心疾首,对黑衣大祭司说道:

    “如果纪律再不整顿一下,我们吃得亏可能要更大。现在看看下面报上来的情报吧,那些家伙简直做得太过分了!”

    黑衣大祭司默然不语,桑托斯继续说道:

    “就说这个被刺杀的巴克利吧,身为唐吉可德家族的大将,可在当地大肆搜刮钱财,又抓了许多的美女,他以为是来非洲发财的吗?”

    “我也知道这个家伙不好,但他是唐吉可德家族的人,而唐吉可德家族是教皇陛下看中的家族,出来的时候,教皇大人就要我注意处理和唐吉可德家族之间的关系,我不想让教皇大人为难啊!”

    黑衣大祭司慨叹一声,然后对桑托斯说道:“这次还是麻烦你下去一趟,把整个事件调查清楚后,好好处理掉吧!”

    桑托斯抬眼看了看黑衣大祭司,默默点头,退了出去。

    同样的消息传到比赛城中比赛军的耳朵里,他们也不禁暗暗称奇,比赛城附近内居然有这样的高手,将在重兵保护之下的教皇军团和欧洲古老家族的联合军的高级负责人击毙,他们却对这样的人物一无所知。

    这样的消息真的太鼓舞人心了。

    负责后勤的员泰斯忧心忡忡地来找到埃斯莫尔:

    “现在城中的食物已经快要告罄了,就算按照士兵减半,平民再减半的战时紧急应急标准,也只能支撑十天,而且最重要的是,已经没有可能再得到其他地区的支援了,因为国内的饥荒已经到了十分严重的地步,储存的粮草全部消耗掉了。”

    “真是麻烦啊!”

    埃斯莫尔也不禁眉头大皱:“现在离收割还有好长一段时间,指望种下去的粮食是没有可能了。”

    “那就去抢夺教皇军团的食物吧!”

    步符在一边提议道:“趁这时教皇军团的人为巴克利被刺杀而有些慌乱的时候,派精锐的人马偷袭他们,就算是抢不到他们的食物,放火破坏也是好的。”

    但一边的巫族族长巫骨玛却是摇摇头说道:

    “黑衣大祭司绝不是泛泛之辈,自然深知粮草对于军队的重要性,他会让人有偷袭劫粮的机会吗?”

    “步先生的提议有可行之处。”

    埃斯莫尔沉吟道:“这几个月来,都是教皇军团采取主动,不断向我们发动攻势,所以,他们应该想不到我们会在这个时候转而主动向他们出击的,应该可以试试看。”

    但很快比赛人就发现他们的错误,黑衣大祭司对于自己队伍的粮草保护得非常好,他们的军队根本还没有看到教皇军团粮草的影子,已经被洪水般卷杀过的教皇军团打得溃不成军,一直以来,受到五绝之地限制的教皇军团把所有积累起来的凶猛和勇敢全部发泄出来。

    几乎是一接触,比赛军的队形马上就没有了,整个军队立即土崩瓦解。

    教皇军团的骑士兵团的两个来回,就让这一支比赛军消失在战场之中。

    但灰头土脸的比赛军主将们,却在第二天得到了一个来自秘密渠道的好消息。

    “只要我们再坚持一个月,或者不用一个月的时间,欧洲将出现对我们有利的转变,那时候,教皇军团将从我们的土地退兵。”

    在高级将领出席的会议上,埃斯莫尔十分兴奋地说道,这时的他和昨天刚刚得到偷袭失败时的沮丧之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但对于他这个信心的来源和基础,埃斯莫尔却是笑而不谈,只是表现出无比的信心。

    “这样也算是聊胜于无吧!”比赛军的将领们自我安慰著,用一种渴望的心情等待著埃斯莫尔所说的那个时间到来。

    ……………………………………….

    一声哀怨的叹息,将背靠柳树,盘腿冥思静想中的海天惊醒。

    他看了看捧在怀中的圆环,没有丝毫变化的圆环依旧是朴实无华,而他合掌的手心却已经是满把的汗水。

    “还是不行啊!为什么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海天摇摇头,有些不甘心地从柳树下站起来,轻轻抚摸著圆环。

    “难道真的如思睿说的那样,飞舞的花瓣只是我的一时幻觉吗?”

    自从那天海天不经意之间发现这把从岳麓山得到的钥匙圆环产生的奇怪变化,他便对这钥匙圆环留意起来,只要一有空就研究起这把钥匙圆环。

    很快,他发现当自己的力量注入钥匙圆环时,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就会从钥匙圆环上传回到他的身上。

    随着他将自己的神意全心投入,他甚至可以从这把钥匙圆环上依稀感受到甘道夫的气息,这是一种非常难以想像的事情,但他似乎真的能从这钥匙圆环上感应到甘道夫的呼唤。

    心神越是投入这钥匙圆环,他就越发感受到从里面传出来的讯息,似乎这钥匙圆环在向他发出心灵的感应,好像要告诉他什么东西一样。

    但只能到此为止,任凭海天想尽办法,也无法再得到更多的信息,也没有再出现像那个时候的花瓣飞舞场面。

    这种感觉让海天十分痛苦,就像是甘道夫就站在他眼前的某个地方,但却被一层朦胧的烟雾笼罩著,让他可以感觉到,可以看到身影,就是无法接近他。

    越是这样,海天就越不想放弃,他决心一定尽早把钥匙圆环的秘密参悟出来,可是事与愿违,他越是执著于解开其中的奥秘,反而收获越少。

    这几天,钥匙圆环里那种好像是甘道夫的气息渐渐微弱下去,心灵中的感应也渐渐减弱了。

    发觉到这样的情况,海天不由得更加的忙起来,生怕在突然间钥匙圆环会和自己断了联系,所以,他要抓紧时间来参悟钥匙圆环的奥秘。

    在海天宣布晚上他要一个人独坐静心的时候,包括王思睿在内的所有人都是不免大为惊异。

    这可是难以想像的事情,根本不合海天的性格,她们还以为海天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或者说是和她们开玩笑。

    一时之间,席上热闹非凡,众女七嘴八舌,纷纷议论起来。

    面对纳兰语溪和唐语嫣她们的询问,海天并没有怎么多说,只是说自己想要好好领悟一些武功修为上的问题。

    而从初期的惊讶中恢复过来的王思睿和姬雪柔则是暗暗点头,看出原来海天是为了甘道夫和钥匙圆环的事情,她们也不禁为这个男人心中所藏的如此真情感到意外,同时也十分的感动。

    等到海天离开之后,唐语嫣马上技巧的向王思睿追问其中的原因,毕竟她是十分聪明的,从王思睿和姬雪柔的表现中看出她们两个人已经是知情的。

    而纳兰语溪更是断言:“这家伙一定是看上哪家的姑娘,准备晚上躲著我们去偷香了!”

    众女不禁一阵莞尔。

    王思睿见状,犹豫了一下,才将海天的心事告诉了在座的众女,听完之后,席上所有的女人顿时都陷入沉默之中,各自在心中想著自己的心事。

    海天在房间里静坐了半天,从月上柳梢一直到月近中天,还是一样没有什么结果。

    感到无比泄气的他看著从窗外洒进来的月光,灵光一动,突然想到在这样的月夜到花园的柳树下试试运气,说不定可以解开钥匙圆环的奥秘。

    说做就做,他跑到花园中,找了一棵最大柳树,迎著如水的月华盘腿坐下,沉心静气,将自己的心神全部投入钥匙圆环之中。

    但让他失望的是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静坐了半天的结果依然是毫无所得。

    正在暗自感慨之际,传入海天耳中的哀怨叹息已经变成了一丝宛如游丝的音符,萦绕在月夜下的花园,让人闻之顿生悲伤之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还是谁在花园里呢?”

    海天难以控制自己的好奇心,便悄悄地往发出声响的地方行去。

    沿著弯弯曲曲的小径,海天一直走到一座花棚的附近,奼紫嫣红的花丛中,一个身披白纱的女子正斜倚著当中的棚柱,手中拿著一枝晶莹的白玉笛。

    夜风习习,月光如水,女子的幽香醉人,美丽优美的身体更诱人。

    轻轻的白纱衣裹不住她万种的风情,而她斜靠的姿态更是独具女性典雅的优美风华,这是极有教养的贵妇淑女才可能流露出来的风情仪态。

    月华笼罩在她的身上,有如给她添上了银色的光辉,她的周身都散发出一圈淡淡的银色光环。

    此时此刻,此地此景,让海天疑是天上人间,花仙下凡。

    乍看之下,他的心中涌起一个古怪的念头,几乎认为是仙女下凡,现身来与他见面了。

    但仔细看去,海天便从她的背影中认出她是霓裳。

    横笛就唇的霓裳浑然没有发觉海天的近身,依旧沉浸在自己所演绎出的凄婉音乐之中。

    乐声哀婉如诉,一丝一缕的浸入人心中,让人情不自禁慢慢进入了音乐所构成的天地之中。

    本来想出声招呼的海天渐渐被音乐所触动心中的记忆,他有些茫然地迈步,一直走到她的身后不远处,便静静地站住,仔细聆听起这一直浸入到他内心的音乐来。

    随著霓裳婉转低回的笛声,渐渐的,许多藏中心底的伤心往事,一些已经被海天用记忆覆盖的东西全部泛起。

    一股悲伤的感觉在他的心中恣意翻腾。

    他感到自己的心在颤抖,视线在模糊,酸楚的味道在身体里面蔓延。

    笛声凄凉哀怨,就像是蔓延的长青藤,将心灵用悲伤层层包裹起来。

    海天的心在思绪那无边无际的海洋中起伏,渐渐地,他听懂了霓裳的笛声,这是霓裳用她的心在诉说著她的不幸身世,这是一颗自小就孤苦无依的心灵。

    模糊的视线中,海天依稀看到在冰天雪地中,一个小女孩跪在逝去的双亲前面放声大哭,那悲惨的场面让人不忍目睹。

    景像再转,小女孩被卖后,接受非人的训练,稍有不当,就要受到严厉的责罚。

    挨打之后,还要笑脸相对。终于成为受人瞩目的当红美女,但人前的风光却无法给她带来丝毫的满足和快乐,因为她知道自己还是一个在尘世随波逐流,无依无靠的可怜人,当韶华不在,红颜逝去,没有人会再想起她。

    当她的相貌真的发生改变时,所有人的白眼让她再次体会到人世间的冷暖。

    最后,她的生活稳定了,也不用抛头露面去惊世骇俗了,但心中的孤寂和彷徨依然是挥之不出的伤痛。

    笛声幽幽,似乎是在替主人发问:“人世间,何处才是我真正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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