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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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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烟心里一惊,她感觉到了不一样的威胁。

    难道这个女人要对她动杀心?

    不行,硬碰硬,她根本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

    真要闹起来,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顾烟面上的怒容一收,带着几分示弱的道:“对不起,我也不怕告诉你,其实我对沐宗主没什么意思,穿成这样也是为了别的什么人,可能之前看你跟他太亲密,所以心中一时嫉愤,才做出那么多不理智的事情,可以请你原谅我吗?”

    为了转移孙巧儿的注意力,她不得不这么做。

    哪怕将她最不愿面对的事,拿出来,摆在人前。

    田姝瞪大了眼珠子,“不是吧!你居然对自己的哥哥有意思,这……这是乱……”

    “不是!”顾烟伸着脖子,瞪着眼睛,厉声否认,“不是的,我跟没有血缘关系,我只是顾家的养女!”

    好在,此时门前只有她们三个人,要不然顾烟也不敢这么吼。

    田姝一脸的嫌弃,“就算不是亲的,那也是名义上的,不好,很不好。”

    孙巧儿神色淡了下来,“你的事,我不想知道,我也不管你为谁而来,首先你要搞清一点,这里是我家,顾小姐以后有事没事,都别再登门了,我会吩咐下人,看见顾小姐叫门,直接赶走!”

    青梅始终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自家主子受辱。

    直到台阶上的两个人,相继离去,她才低着头,走到主子面前,“小姐,还是算了吧,她不是好惹的人,那位沐宗主也不是寻常的凡夫俗子,奴婢觉得,咱们还是远离的好。”

    “要你多嘴,走开!”顾烟没地方出气,只能把怒气都撒在小婢女身上。

    青梅默默的承受她的怒火,才短短一日,大起大落,真的是世事无常。

    总是那些话,说来说去,也没什么意思。

    顾烟的日子,过的一天比一天艰难。

    她甚至可以想像得到,回到楚家之后,会面对怎样的一张脸。

    纵然她习惯于伪装,习惯于隐藏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可是,再强悍的伪装,也有底线。

    而今日发生的一切,已快要接近她最大的承受能力。

    所以她现在不能回去,不能让楚家的人,看到她最狰狞的一面。

    顾烟一个人落寞的走在街上,脑子被打的晕晕乎乎,看到路边有家酒馆,心中苦涩。

    不如一醉方休,省得回去糟心。

    青天白日,一个衣着暴露的少妇,坐在酒楼里,借酒消愁,怎能不引人注意。

    盯着她的人群里,大多是男人。

    顾烟却浑然不知,闷头喝着酒,几分醉意也慢慢浮现。

    “姑娘一个人,我可以一起坐吗?”一道轻挑戏谑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男人的声音不算难听,但是隐约带着一丝笑意,让人听着不太舒服。

    顾烟执着酒杯,慢慢的回头,意外的撞进一双漂亮的眼中。

    男人的眼狭长,眼角微微上挑,线条很漂亮。

    五官说不上有多么的精致,但是组合在一起,却能让他看的赏心悦目。

    他身上穿着烟青色长裙,腰间玉带紧束,坠着玉佩流苏。

    身姿挺拔,眉目流转间,带着寻常难见的矜贵之气。

    这样的一个男人,若是在京城遇见,很正常。

    可这儿不是京城,只是偏远的一个小城镇。

    “你是谁?我怎么从未见过你,”顾烟媚眼如丝,一手支着额头,一手执着酒杯,笑盈盈的望着他。

    男人笑了笑,一撩长裙,动作洒脱的在她身边坐下,拿过她的酒杯,替她倒了杯酒,递到她唇边,“在下偶然路过,见姑娘一个人喝闷酒,心中不忍,还望姑娘不要怪我唐突之罪!”

    顾烟目光朦胧的看他一眼,呵呵一笑,从他手里接过了酒杯,“怪你又怎样,你不是都已经坐下了。”

    顾烟眨了眨眼睛,试图让脑子清醒几分。

    她歪着头,离近了打量男人的脸,“其实你也不是好人,世上的男人,都不是好人,他们只会欺负女人,挑剔女人的一切,有了温柔的,他们想要泼辣的,有了泼辣的,又想尝尝小鸟依人的,总之,他们永远没有知足的时候,永远不知道珍惜是怎么一回事,呵!男人都是薄情寡义的混蛋!”

    顾烟骂的语无伦次,摇头晃脑的喃喃不休。

    身边的男人,品着拙劣的酒,眯起眼睛打量女人的醉态。

    他见过的美人太多,一般的美人,入不了他的眼,只会让他兴致缺缺。

    但是这个女人,似乎刚刚做了母亲,生过孩子的女人,他还没碰过,就是不知滋味如何。

    原本只是想过来亲眼看看,没想到在沐府门外,看到了那样的一幕,于是他一路跟着这个女人来到酒馆。

    秦涣静静想着今日看到的事,身边的女人,已经醉倒。

    沐青箫那厮,就是个十足十的疯子。

    此次,他被追的很惨,要不是宫里急召沐青箫回去,只怕不出一日,自己就会被他抓到。

    他跟沐青箫斗了好几年,结局都不太好。

    但是他不会放弃,只要沐青箫一日不死,他们二人的争斗,就不会停下。

    顾烟难得醉一回,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边坐着的是谁。

    更加不知道,在她睡着之后,又是谁,将她带走了。

    青梅躲在酒楼的外面,看着顾烟被带走,她没有上去阻拦,也知道自己做什么都没用。

    看了一会,也没追上去,转身朝楚家的方向走了去。

    郑景之这一日,都心神不宁,想着晚上的法事,又想到他跟公主的关系。

    一团乱麻,而且是越扯越乱。

    纳兰羽这一日,过的也不在舒坦。

    楚敏又没了音信,她心里有一丝丝的忐忑。

    原本不欲参与皇兄们的争斗,那样对她来说,没有一丁点好处。

    她是公主,已经嫁出了宫,婆家这边,没有强大的外戚,自己也没有实权,更没有威胁。

    两位皇兄便不将她放在眼里,她也乐得轻松。

    出生在皇宫里,她太清楚争权夺利最后的下场。

    在没有成亲之前,或许还想争一争,为自己多拿点好处。

    可是出了安家的事情之后,她也害怕了,害怕被当成炮灰,毕竟皇权路上,没有任何亲情可言。

    所以,在保有自己公主的权势之外,她不想再去掺和夺权之路。

    此次,也是他们找到的她,送来的信,居然一模一样。

    纳兰羽在思考着一件胆大包天的事,是不是可以脚踩两只船?

    周旋在他们俩之间,对她也没什么坏处,等捞够了好处,她再抽身,反正就算真的翻脸,他们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打定了主意,纳兰羽在开始重新着手,找人去办事。

    楚敏那货靠不住,她只有找人合作。

    郑景之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又等啊等,总算快要到子时。

    他从后门,悄悄的溜了出去,身边一个下人都没有带着。

    镇子外的破庙,哪里是破庙,只有几根残木,孤零零的立着。

    四方透风,地上散落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脚踩下去,总能听见咯吱咯吱的声音。

    天太黑,也看不清踩的是什么。

    郑景之岂止是毛骨悚然,简直浑身的血液都快要凝住了。

    他一个文弱书生,哪待过这样的地方。

    四周漆黑一片,他试着叫了两声。

    可是没有理他,除了偶有猫头鹰的叫声,根本没有其他动静。

    他开始觉得自己被骗了,一定是这样,那个臭道士,根本是在戏耍他,哪有人在这么破旧的地方做法事,这里只会闹鬼的好不好。

    郑景之不敢再往前,四周阴森森的,有风吹过的时候,发出呼呼的响声。

    头顶的月光惨白,照在残垣断壁上,投下的阴影,像魔鬼的影子。

    “呼!臭道士,别让我抓住你,否则爷一定不会饶了你!”说了一句狠话,给自己壮胆,转身便要离开。

    可是刚一转身,眼前突然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紧接着,肩膀被人拍了下。

    “啊!你是人是鬼!”

    郑景之吓的跳开,可惜落下的时候,没站稳,脚下都是枯树枝,烂石头。

    他摔倒了,屁股重重的坐在一块石头上,被咯的不轻。

    面前的黑影,发出嘿嘿的笑声。

    “阁下真是健忘,是贫道约的你,除了贫道,还有谁会大晚上的,跑到这儿来吹冷风。”出尘子的脸,藏在黑夜下,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听到他的笑声,郑景之寒毛竖的更高了。

    大半夜的,听到这样阴气十足的笑声,能不让人觉得诡异吗?

    郑景之努力的想看清他,奈何光线太暗,但是听到他的声音,提起的心渐渐被放下了。

    “原来是道长,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郑景之没什么力气的从地上爬起来,原本紧绷的心,被他这么一吓,像是散了架似的。

    出尘子笑呵呵的站在那,也不走近,“贫道习惯了轻手轻脚的走路,又尤其是晚上,免得惊扰了别人。”

    “什么?惊扰谁?”郑景之刚刚放下的心,又被提了起来。

    紧张的看着四周,可惜他眼神不太好,根本看不出什么。

    出尘子神秘兮兮的凑到他跟前,小声对他道:“嘘!你别鬼吼鬼叫的,惊扰了他们可不得了,现在是夜半子时,一天之中,只有这个时候,阳气最弱,阴气最盛,那些尚未投胎的魂魄,最喜欢在这个时候出来游荡,万一叫他们发现你……”

    后面的话不用说,也足以让郑景之心惊胆战。

    出尘子还吓的不够,揪着他的衣领,带着他爬上地势最高的地方,两人窝在那,他指着前面黑漆漆的一片,开始对郑景之胡诌乱侃。

    “看见前面的小河了吗?上面是不是飘起了一层白雾?”

    郑景之眯起眼睛,其实看的也不是很清楚,所以不能确定,只好点点头。

    出尘子继续道:“那些白雾里面,藏着数不清的冤魂,他们都是死在河里的,尸首无存,亦不能投胎转世,还有那边,有颗歪脖子树看见了吗?”

    郑景之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还是只看到一片树丛,也没有特别注意到,什么歪脖子树,但潜意识里,他已经相信了出尘子的话,相信了前面真的有棵歪脖子树。

    出尘子摸着胡须唉声叹气,“真是可怜,一棵树上,竟然吊死了那么多人,看来那棵树也是不祥之物,千万碰不得砍不得。”

    郑景之紧张的冷汗直流,后背已然湿透,“道长,你带我来,不是为了做法事,替我驱邪避难的吗?为什么总是要看那些东西?还请道长快点做法,这里……这里我实在待不下去了!”

    “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再等等……”出尘子转过身来,顺势躺了下去,一脸悠闲的看着灰蒙蒙的夜空。

    他不肯动,郑景之也没办法,只好蜷缩在他身边,拢着手,吸着鼻子。

    时间过的很慢,慢到郑景之竟然就那么睡着了。

    等他再睁眼时,身边哪还有出尘子的身影,不仅如此,他身上的衣服还有银子,全都不见了。

    现在的郑景之,全身上下,只有一件白色里衣,下面一条白色亵裤。

    而且更糟糕的是,他是被冻醒的,喷嚏一个接着一个,再低头看看光果的双脚,他一时之间,脑子还是懵的。

    直到一阵冷风刮来,他哆哆嗦嗦的抖了抖,才恍然明白过来。

    这是遇到骗子,他不仅上当受骗,在荒郊野外待了一晚,还被人扒光了衣裳。

    “该死的臭道士,别让我再看见你!”郑景之光着脚站在冷风中,不知是不是刺激受的太大,他反而清醒了几分。

    眼前的破庙,在白天看起来,其实也没那么可怕。

    那些荒芜的地方,都长出了嫩绿的青草。

    野花肆意的开放,还有几棵果树潜藏其中,也正是开花的季节。

    风一吹,花瓣掉落,纷纷扬扬。

    郑景之忽然想起,他第一次遇见安凌钰的情景。

    她白色纱裙,站在盛开的桃花树下,轻轻勾着花枝,放在唇边轻嗅。

    她的肤色比桃花还楷娇艳,她的眉目,比春日的风还要温暖。

    而他,站在一群年轻公子中,听着其他人嘻笑,说着要上前讨问她的闺名。

    过往的事,似乎已经很久远了,久的像是前世发生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