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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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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儿只扫了他一眼,便转开了视线,揭开茶盏,拨弄了下上面的茶叶,顺便闻了下,没有异常的味道,才放心的送到沐青箫嘴边。

    “相公,喝点热茶,”她不知道沐青箫究竟有没有醉倒,便没有过多的询问。

    沐青箫只稍稍抬了下头,就着她的手喝茶。

    在他抬起的瞬间,齐佳还是能注意到,他红红的耳朵,红红的脸颊。

    齐佳猛的攥紧丝帕,想起家里的舞姬们说过的话。

    她们说男人醉酒之后,更容易冲动,还很狂野,身不由己。

    齐佳可不是不懂事的小丫头,她总是偷听舞姬们讨论如何拿下男人,取悦男人,她还偷听过舞姬们的房事,知道男人跟女人那些事。

    正因为如此,在今天之前,她对男人很排斥。

    那些自诩了不得的男人,一旦脱了衣服,他们的身体,叫人恶心极了。

    满肚子的肥油,松松垮垮。

    眼前的这个男人,虽不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但是齐佳有理由相信,他肯定不是那种金玉其内败絮其中的男人。

    她迫切的想知道,他脱掉衣服,是怎样的一副身体。齐府的人都习惯了披着厚重的面具生活,包括齐韵,他到底是个什么心思,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这茶虽是巧儿喂进沐青箫嘴里的,但是齐佳却因为这茶是她亲手端过去的,而隐隐的兴奋着。

    看到他将杯子里的茶喝完,齐佳赶忙吩咐下人,再端一杯上来,又怪责的瞪了眼齐韵,“哥,喝酒也不是这么个喝法,尽兴不就好了,干嘛要喝那么多呢,看把沐大哥难受的!”

    齐韵抬起眼,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过了一会,才忽地笑了下,“佳儿教训的是,王爷,这酒茶咱们也喝的差不多了,不如先撤下去吧?”

    纳兰荣此刻心情很好,也不在意什么冒犯,“嗯,本王今日高兴,大家多喝了几杯,巧儿丫头,你刚才的话,可是严重了,还不如这丫头明事理。”

    齐佳因为他的话,而红了脸,微微福身,“多谢王爷没有责怪佳儿!”

    下人又捧来一杯茶,这回是直接交到齐佳手里。

    但是这一回,齐佳没有将茶盏放到桌上,而是走近了两步,微微弯下腰,揭开了杯盖,像巧儿刚才一样,将茶杯送到沐青箫嘴边,柔声道:“沐大哥,再喝一杯吧!”

    巧儿微微收拢了目光,盯着齐佳的侧脸,眸中隐含怒意,“不劳烦齐姑娘了,还是把茶杯给我吧!”

    齐佳侧过头来,冲她甜甜一笑,“姐姐不用跟我客气,谁捧着不都一样吗?最重要的是,让沐大哥舒服一些,他现在醉酒,肯定很难受,姐姐又何须在这种小事上斤斤计较呢!”

    巧儿现在的脾气,可不是最初刚刚重生的时候了。

    如果是那个时候,她顶多怼回几句,再把话说的重一些,让对方难堪的知难而退。

    但是现在……

    “砰!”巧儿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愤怒的站起,手一挥,打掉齐佳的手里的杯子,“齐小姐,你当着我的面,对我相公献媚,是当我眼睛看不见,还是当我是傻的,以为自己装纯装可爱,就可以把别人拿捏在鼓掌之间?”

    她的突然发怒,虽然出乎纳兰荣的意料,但是仅仅愣了几秒,脸上便挂着颇有深意的笑容。

    男人喜欢狩猎,那些乖乖等着,让你宠爱的,玩一玩也就腻了。

    反倒是这种看得见,却得不着,哪怕想尽办法,也可能得不到,一碰还扎人的野玫瑰,最是撩人。

    齐韵此刻坐在那,已经不掐手心了,一双眼睛,带了八分的醉意,目光扫过她盛怒的小脸,慢慢觉得挺有意思。

    齐佳的本性,他这个做哥哥的最清楚。

    看似天真无邪的小丫头,其实心机比谁都重。

    这也是从小在勾心斗角的环境下长大,必然养成的性格。

    齐韵做为大哥,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以后她也会嫁人,也会跟别的女人斗争。

    有手段,有心机的女人,才能长久的毅力不倒。

    齐佳愣愣的僵在那,双手还保持着端茶的姿势,眼中尽是不可置信,慢慢的,眼中蓄满了泪水,声音哽咽,“这位姐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真的没有献媚,我只是看到沐大哥很难受,一时情急,姐姐如果不喜欢我这么做,我给你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齐佳哭的那叫一个凄惨,好像谁把她怎么着了似的。

    而且更奇特的是,她还可以在大哭的时候,带上几分女儿家的娇憨,用手背抹着眼泪,抽抽噎噎的,一双满是怨愤的眼睛,还要时不时的看向沐青箫的方向。

    但是注定要叫她失望了,沐青箫之所以没有吱声,不过是为了让夫人上阵,也可以说是要借题发挥一下吧!

    在齐佳哭的像死了娘亲的同时,齐享站了起来,就要张口替女儿求情。

    巧儿抬手,制止他说话,随后又坐了回去,用戏谑的眼神,看着齐佳一个人表演。

    她不说话,也没有表示,任她哭。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饶是齐佳精通哭这个技艺,也难免疲累,声音渐渐弱了下去,眼泪也流的差不多了,眼睛更是红肿的像两个桃子,呼吸也有点急促。

    齐佳心中那个恨,就甭提了。

    人家不按套路出牌,她后面的那些话,那些指责,那些博取同情的话,全都失了作用,现在还要怎样往下接?

    齐佳的声音弱了下去,渐渐的,她不哭了,只用充满恨意的目光,死死盯着孙巧儿,嘴巴也紧紧抿着,就是不说话。

    她不说,巧儿却要说了,“怎么不哭了?继续啊?要不要喝口茶,再继续哭一哭?小丫头,在我面前耍花样,你还嫩了点,以貌取人最是要不得,有些看着很好欺负的人,也许就是蛰伏的猛兽,惹上了,能让你悔不当初!”

    齐佳打了个冷颤,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因为她的眼神。

    这一刻,她甚至要怀疑,自己从小到大,学来的东西,究竟是真的有用,还是自欺欺人。

    齐享真的生气了,一张菊花似的脸,也紧紧的皱在一起,胡子微微颤抖,“沐少夫人,如果小儿不懂事,得罪了您,要怎么惩罚,下官都没有意见,可是此时此刻,我只看见你恃强凌弱,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让您这般欺辱?”

    “她做了什么,想做什么,她心里有数,不用我把话说的太明白,只是有一点,我这个人眼里容不得沙子,如果你们真的惹到我,就得承受惹到我的代价!”巧儿猛地推开眼前的碗碟,拉着沐青箫起身。

    当两人站起来时,众人才注意到,原来这位醉酒的沐公子,嘴然竟然噙着坏坏的笑,满眼宠溺。

    当然,他的宠溺,只对着一个人,便是他身边的女人。

    齐佳也看到了,暗暗咬着嘴唇,她的爱慕并不盲目,所以,她很快便搞清了状况,朝着齐享哀求,“爹,你别怪姐姐,是我不好,我越俎代庖了,叫姐姐误会我的动机,实在是不该,姐姐天人之姿,哪里是我能比的,姐姐如果还不能解气,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齐佳在眼神坦诚极了,要不是她之前的所作所为,巧儿说不定真就信了她的话,以为她是个坦荡真性情的小丫头。

    但是将她的话,换个角度来想。

    说到底,其实她巴不得巧儿继续为难她,让她难堪,甚至可以甩她几巴掌,这样才应景。

    沐青箫终于不耐烦了,觉得太吵太呱燥,“你烦不烦,叨叨个没完,谁他妈有功夫理你!”

    暴粗口的男人,要么粗鲁低俗,要么男性魅力爆棚。

    在齐佳眼里,沐青箫便是属于后者,她眼中的激动,都快要藏不住了。

    为了掩饰,她赶忙低下头,压抑着狂跳不停的心动。

    齐韵站出来,努力保持着清醒,走到齐佳身边,将她拉到自己身后,摇晃的眼神,对上沐青箫,“她年纪尚小,还请沐宗主别为难她,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

    齐韵后面的话,有几分萧索的味道,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

    “她小不小,关我什么事?你们齐家的人,好像都很喜欢拿年纪说事,抱歉!她是三岁还是三十岁,都与我无关,”沐青箫揽住巧儿的腰,转身要走。

    “等一下!”巧儿拍了拍他搁在腰上的手。

    “还跟他们废话干什么?”沐青箫不高兴,到哪都有令人讨厌的苍蝇。

    “我还有几句话要跟齐小姐说呢!”巧儿笑的很温柔,她慢慢的伸手挑起齐佳的下巴。

    印象中,好像只有男人才会做这个动作,但是她做起来,好像也没有那么不可接受。

    齐佳是吓到了,呆呆的任由着她。

    巧儿用掌心顺着她的脸颊摸下来,“其实你条件不错,脸蛋足够漂亮,眼睛也很美,可惜心思不纯,不是你这个年纪该有的心机,活的这么累,真的好吗?”

    “哦,我说的可能不对,有些人天生喜欢争,喜欢抢,喜欢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夺到手里,再弃如敝屣,不晓得你是属于哪一种人,但是我想告诉你,无论做什么事,都要把招子放亮了,看轻敌人,吃亏的是你自己!”

    巧儿说完,便收回了手,头也不回的跟着沐青箫走了。

    齐享诧异的看向宁王,再怎么说,一个是皇族,一个是平民,这怎么都颠倒了,宁王竟会对他们的无礼行为,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还笑眯眯的看着。

    齐佳眼中慢慢凝起羞恼,她竟然被一个女人调戏了,刚刚那一刻,她不得不承认,那个姿势有点帅,如果她再换上男装的话。

    已经走出厅堂的沐青箫,板着脸,找下人要来干净的水,搓洗巧儿的手,洗了一遍还不够,足足洗了三遍,能停下。

    巧儿被他弄的哭笑不得,“我摸的是女人,又不是男人,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行,你要摸只能摸我,”沐青沉着脸反驳,还很理直气壮。

    巧儿真的笑出了声,“天天摸你,总有一天是会腻的,瞧瞧这几日你皮肤差了好多,手感没那么好了。”

    她摸着男人的脸,再捏几下,揉一揉,玩的不亦乐乎。

    “我的皮肤不好?真的?”他还计较上了,尤其是听到她说会腻,这怎么可以。

    他可是丰神俊朗的美男子,怎么能让夫人腻了呢?

    可是也没听说过男人用什么东西保护脸,要不然找人问问?

    巧儿咯咯的笑弯了腰,气息不均的倒在他怀里,“相……相公,我开玩笑的,你怎么当真了呢!”

    沐青箫脸色猛地垮了下来,趁她分神之时,一把将人扛了起来,搁在肩上,朝着齐府门外走去。

    “哎呀,你快放我下来,这个样子好难看,我自己会走的嘛!”巧儿不笑了,却红透了脸。

    齐府人多,来来往往那么些人,都盯着她,看她的笑话,简直太丢了,而且还有凌泉宗的弟子们,见到这一幕,全都吃惊的张大嘴巴,久久合不上。

    有人问杜岩,“师父跟师母吵架了吗?会不会打起来?如果真的打起来,咱们要听谁的?”

    杜岩像看白痴一样的扫他一眼,暗想没娶过媳妇的人,真是悲哀,连打情骂俏都不懂,竟然还说什么打起来要听谁的。

    人家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外人去掺和,那才是傻冒一个。

    不过杜岩并不打算点拨他,反而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的说道:“如果真遇到他们打架的事,你不防劝一劝,兴许看在你的面子上,他们合好如初了,那你可就立了大功,说不定还能升职呢!”

    杜岩说的一本正经,把对方唬的一愣一愣,差一点就信了。

    之所以说差一点,是因为对方还不至于,看不懂师父宠妻的样子。

    即便真的闹起来,先认错拜倒的,一定是师父。

    “杜师兄,骗人是不厚道的,还是赶紧跟上去吧,别生出什么意外,这里可不太平!”

    杜岩收起玩闹的心态,目光忧虑的回头,看着美轮美奂的齐府,此地的奢华程度,叫人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