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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众弟子不同。
虽然玄空也认可秦凡说的所谓箴言是保命之道。
可是且不说这有悖天圣门宗规。
还有一点。
那就是战功一事！
本来玄空神邸在天圣门就不被待见了。
虽然说虚凡担任御前之士后可对他们进行庇护。
但这种庇护终究是有限的！
所以战争一旦发动对他们而言就是机会。
只要把握住战争机会立下战功，那么在战后的行赏下，谁又还敢再去说他们神邸的不是？
如果有赫赫战功当基础，那他们神邸无疑就是天圣门的英雄！
届时又还有谁敢去针对他们？
然而现在倒好。
秦凡说的却完全违背了这些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逃战，避战，怯战..
这是死罪啊！
到时不说战功，怕是天圣老祖都得在一怒之下再把神邸众成员关入军阁神牢啊！
“怎么？尊上，你这是在担心？”
玄空久久不应声。
看着眉头紧锁的他，秦凡又哪能琢磨不透他当下的心思心境？
“没错，小凡，你此番言论不可取！也就是咱们神邸个个都是忠义之士，否则这些言论若是传到外面，怕是未等战争开打，老祖就得惩戒你了！逃战避战怯战，素来都是天圣门的禁忌，惩罚近乎可以与叛宗之罪相提并论啊！另外，咱们神邸虽然保留了下来，但却几乎可以用没有地位来形容，所以这次是咱们神邸的一次机会，只要能立下赫赫战功，昔日荣光会再次降临的！”
玄空凝重肃然至极地说道。
但秦凡对此却是不以为意。
玄空那头的话声才落。
他便笑了起来。
“小凡，你笑什么？”
“尊上，您真的是想多！到时战乱局面，谁又会闲得去顾及你们有没有怯战避战？纵然被看破又如何，杀不过便暂避之，再伺机诛之，这个说辞难道还不够作以解释吗？又或者是宗门规矩是要弟子哪怕不敌，哪怕明知送死，也不可后退？”秦凡道。
玄空一顿。
宗规倒是没有这一点。
并没有说什么明知不敌明知送死，也得一往直前。
“老祖要是不傻的话，就肯定会清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无谓的送死减员，这着实不可取！然而，这只是让大家珍惜性命的其一而已！还有其二，尊上您真觉得如果玄空神邸立下战功的话，就能恢复荣光吗？”
秦凡做出了直达玄空灵魂深处的拷问。
是啊！
真能吗？
不等他说话。
秦凡继续说，“尊上，如果真想拼出一份赫赫大战功的话，您可知要付出多少弟子的性命？如果到时众袍泽所剩无几了，那么所谓的战功，所谓的恢复荣光还有意义吗？”
“如果拼到最后都拼不出一份赫赫大战功，那么玄空神邸付出的代价又有什么意义？您既然清楚玄空神邸在宗门几乎没有地位，那么到时论功行赏，玄空神邸又拿什么去跟其他神邸竞争？”
“老祖当初之所以让咱们神邸留下来，并不是因为他发慈悲，而是他答应了我，碍于食言带来的声望影响，他才不得不放过神邸罢了！这种背景下，战争结束后，咱们神邸又能分到什么呢？”
秦凡这接连的阐述如同巨锤一般，一下一下地捶在了玄空的心头之上！
是啊，又能分到什么呢？
就依天圣老祖那多疑心性，纵使玄空神邸真的立下赫赫大战功的话，又能恢复昔日荣光吗？
若是天圣老祖真是心向他们的话，之前又怎会对玄空神邸遭受的各种打压熟视无睹呢？
虽然说各路神邸对他们的打压欺凌都在暗中，可要说天圣老祖浑然不觉，一点都不知道，这可能吗？
说到底，只要不是玩得太出格，他就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这种情况下，玄空神邸的死战又有多大意义？
这一刻。
玄空觉得很累，很累很累..
在累的背后，还有迷茫跟彷徨。
不知该何处何从了，不知该带领玄空神邸众弟子何去何从了！
看到玄空在无言之中流露出来的神态。
秦凡心里唏嘘一叹。
这些话，他并未是危言耸听。
而且是实实在在的！
另外，他若是没猜错的话，天圣老祖肯定是在想着灭了他之后，就找个理由朝玄空神邸下手！
以他的行事风格与做派，肯定容不下碍眼的玄空神邸的，毕竟玄空神邸与自己有太多牵连了...
“不过尊上你也不必要灰心，恢复昔日荣光这是一个漫长过程，又岂是一朝一夕的事？在时间的洗礼下，我相信老祖会重新信任咱们神邸的，但这也绝对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所以，想要恢复荣光，那就绝不能急功近利，先保全了神邸，再谈荣光的事！而且，而且也不一定需要赫赫大战功才能让荣光重铸啊！只要能重新获得老祖的认可，那不就是分分钟了吗？”
不可能会把内心所想阐述出来的秦凡选择了一种委婉的方式去安慰起玄空来。
本来他是不打算去在乎玄空神邸的存亡的。
入宗时的最初想法，他是想着解决掉天圣老祖，再把整个天圣门霍霍完就完事。
可逐渐地，他已经不满足仅是把天圣门霍霍掉这么简单了。
他要把天圣门掌控在手中！
让天圣门成为自己在神界披荆斩棘的利器！
哪怕披不了天神山，更斩不了正神殿。
可好说歹说都能把自己肃清那些不知所谓的阿猫阿狗。
所以，权衡之下，秦凡已经把玄空神邸当成了自己的亲信主力！
届时只要灭掉天圣老祖，再把玄空神邸给扶起造势，这无疑就是冲锋陷阵的最佳利器了！
“小凡，不得不说，是我想当然了，呵呵..”
并不知道秦凡真实想法的玄空有些悲戚地摇头苦涩呵笑。
“不是尊上你想当然，而是你太过于心急恢复神邸的昔日荣光了，从而忽略了很多时候很多事是急不来的！”秦凡缓声道。
“罢了罢了！玄空神邸听从你的调遣，你怎么说，神邸众将士便怎么做！纵然前方是万劫不复，也听从你的号令所向！”
玄空先是摆了摆手。
而后眼神变得无比坚定起来。
既然不知何去何从，那就随秦凡赌一把吧！
“听从御前之士的号令所向！”
“听从御前之士的号令所向！”
“听从御前之士的号令所向！”
似是心有灵犀般。
紧着玄空话落。
众将士齐齐发出了呼声。
只是却不敢像先前那般浩荡，毕竟他们也不傻，一旦扩散蔓延出去，指不定又是一出麻烦，甚至是把秦凡都牵连进去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