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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在十一的吒喝之下，姜凡闭着的眼睛瞬间睁开，然后猛的坐直了身子，不停的“呼哧”的喘着粗气！
在他的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冷汗止不住的往外冒着，然后顺着额头，脸颊，流到下巴上，汇聚成一滴又一滴豆大般的汗珠，最终低落！
“老板，你怎么了，没事吧？”
姜凡的状况，让张宏才瞬间大惊失色，一把将车停在路边后，转头急声询问道！
“没事，刚才睡着了，然后做了个噩梦而已，你继续开车吧，我休息休息就好！”
晃了晃依旧发懵的脑袋，姜凡又坐直了身子，闭上了眼睛！
张宏才狐疑的看了姜凡一眼，很明显的不相信姜凡的话，做个噩梦，能变成这个样子？
况且，这才前后几分钟时间，你就能睡着，然后做噩梦被吓醒？
虽然表示不信，但是姜凡不说，他也不能逼问，只能摇摇头把车开回了路上！
“十一，刚才怎么回事？”
系统空间，姜凡的精神体缓缓浮现，只是由于识海震荡的缘故，他的精神体没以前那么凝实，显得有些虚幻！
“哦，也没什么，迷失了而已！”
十一的语气依旧十分平淡，但是他那两只眼睛中波动不已的漩涡，却是预示着，他的心里或许没表面上这么平静！
“迷失？迷失在哪里？”
姜凡的表情有些发愣，有些不明白十一的话，是什么意思！
“迷失在了因与果的无限循环之中！”
“因与果的无限循环……”
姜凡的眉头不禁微皱，之前的感觉再次缓缓浮现心田。
之前，他本来是想着自己请叶寄风出手，帮忙雕刻葫芦这件事，但是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这里面的因果关系。
而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他想要探寻系统的推演原理，探寻这因与果之间的关系。
只是，他越是想理解，心里就越是糊涂，越是糊涂，就越想去探寻，去理解。
再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次醒来，却是被十一的吒喝所惊醒。
而醒来后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自己识海之中，那种风起云涌，天崩地裂，犹如末日般的场景！
那种场景，就仿佛自己的识海，随时都会崩裂一般。
而识海崩裂的下场，轻则意识消散，变成植物人，重则，身陨……
不由得，姜凡打了个冷颤，如果十一再晚上那么一步，那么现在的他是个什么状况，这可就没法说了！
只是稍微多想了一下因与果的之间的关系，却是差点造成了不可想象的后果，这……
“姜凡啊姜凡，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该说你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
十一的声音再次悠悠响起，只是这次，语气却显得万分古怪，让姜凡也是止不住的苦笑连连！
“怎么说？”
“你说你一个连兵级都没到的人，竟然误打误撞的触及到了因果这一层次，种下了因果的种子，如果这种子可以发芽的话，对你来讲也是一种莫大的机缘。”
“说你幸运吧，你又因为这个，差点把小命搞丢了，真不知道是该说你幸运，还是不幸！”
“因果层次？”
“行了，行了，别乱想了，这玩意儿触及因果轮回的法则，岂是你这么个连兵级都没达到的渣渣可以随意揣摩的！要是不想死，就记住我的话，不要随意再揣测这里面的东西，不然下次连我也救不了你！”
不知怎么的，说这些话的时候，十一的语气让姜凡听起来，有些不爽，这些不爽之间，还有着淡淡的嫉妒掺杂其中。
等到他还想问什么的时候，十一却是已经消失不见，不论他再怎么喊，也不出声了！
无奈之下，姜凡只能摇摇头，退出了系统空间。至于那因果关系，他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去想了！
这次十一可以救得了他，那么下次呢？
半个小时后，市中心汇源商厦的地下车库口，姜凡和张宏才肩并肩的走了出来。
姜凡来这里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按照系统提示，去买衬衣，完了再顺便给少典采购一些像样的衣服！
经过半个小时的休息，识海的波动终于缓缓停了下来，而伴随着波动停止，那些头晕眼花的连锁反应，也缓缓消散！
经过这次变故之后，他隐隐感觉，自己的识海，貌似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但是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来！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次的危机算是被他挺了过去！
直到现在，他的心依旧有些后怕，仅仅是想了想，便给他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这个所谓的因果，到底有多么变态！
想着，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心里的念头也瞬间停了下来，他真的不敢去想了！
“老板，上次你卖给了我那么多翡翠，可是让我赚了不少，这次一定要好好感谢你一下，等会付账的时候，你可不能和我抢啊！”
在姜凡的旁边，张宏才额头上挂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嘴里则是絮絮叨叨的说着。
“呃，这个还是算了，我等会要买的衣服不少，还是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姜凡古怪的笑了笑，拒绝了张宏才的好意。他少典这个身份，可不比姜凡，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事，都需要这个身份来办，所以对于衣服的需求量，也很大！
而他这个人，对于逛商场这种事，天生无爱，所以这打算一次性把需要的衣服都买够，然后扔在系统空间，随时都可以拿出来穿。
如果只是一件两件，那么让张宏才付钱也无所谓了，只是他这次要买的，着实有点多啊！
只是，他这话却是让张宏才有些不爽了，当即紧走两步，拦在姜凡面前，不满的道:“老板，你这可就没意思了啊，我张宏才像是缺钱的人吗？你买衣服还能把我买穷不成？”
姜凡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张宏才几眼，随后不知想到什么似的，淡淡一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啊，等会别后悔啊！”
张宏才闻言，当即脖子一梗，朗声道:“谁后悔谁是小狗！”
“成，那走吧！”
听着张宏才那如同孩童赌气般的话语，姜凡不禁淡淡一笑，招了招手，绕过张宏才，朝商场走去。
张宏才见状，顿时面色一喜，连忙跟上。
姜凡肯接受他的好意，那就代表着，他和姜凡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进展，而这种进展所带来的好处，无疑是巨大的，压根不是区区几件衣服可以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