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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 争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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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顾润,身为一真仙子仰慕者中最狂热的一个,却被安置在太康公主的对面,隔得老远。

    见苏木一来就被引到仙子身边那个位置上,满眼都是嫉恨,忍不住叫道:“满座都是我沧州的读书种子,皆儒雅风流之士,什么时候飞进来这么个厌物?扫兴,扫兴!”

    其他几个读书人也同时掩鼻:“是啊,好象进来个奇怪的东西。”

    顾润说着话就站起来指着苏木道:“梅富贵,你一个武人,这里也是你能来的地方,速速离开。今日乃是一真仙子的生日,等下自然要吟诗作对,这也是你能参和的?”

    苏木没想道自己还没坐下就激起了公愤,他死活也不明白这个顾润为什么凡事都针对自己。说起来,他们顾家可是欠了我人情的。

    心中顿时有些恼火,淡淡道:“前次在画舫上,某好象还赢了你们吧。此事倒是笑话了,怎么得胜的人没有资格,你们这些失败者反有份坐在这里?”

    听他提起旧事,有几个书生一脸的羞愧。可顾三公子却面色如常,反义正词严道:“上次你是灵光一现这才偶得佳句,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我等虽然失手,可学识摆在那里,无论有没有灵感,总能赋得几句。你不过做了两首还算不错的曲子词而已,没什么好夸耀的。有种今日再做得几首?”

    苏木哼了一声:“又有何难。”

    眼见着两人还要争执下去,一饼怒了,狠狠地看了顾润一眼:“顾公子,梅巡检可是仙子请来的客人。她说了,就叫梅富贵坐在她身边,你要争座,等下跟仙子说去。”

    不知道怎么的,顾三公子好象很畏惧一饼的样子,估计以前没少在这个胖大丫头手上吃亏。就缩了缩脑袋,讷讷道:“既然仙子发话,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一饼姐姐,却不知道仙子什么时候能够入席。”

    一饼:“仙子说了,她要换件衣裳,估计要等些时辰。”

    然后就拂袖而去。

    经过刚才这番闹,桌上的气氛有凝滞。

    苏木的到来确实叫大家有些冷场。

    很快杂技表演结束,就有两个下人上前拱手:“还请各位去偏远休息,我家主人已经备下酒席,乐师们也一道过去。”

    乐师和杂技艺人纷纷起身,去了偏院。

    两个下人又是一招手:“开席!”

    就有酒菜如流水一样送上来,菜肴很是精美,都是东边盐场打来的海鲜,海参、鲍鱼自然不用说了,酒却是上等的蒸馏白酒。

    仙子一时入不了席,书生们都端起酒杯边吃边谈笑起来,满座得是“圣人云”、“诗经有云”,一派儒雅之风。

    不忿苏木坐了上座,桌上五个书生有意排挤,言谈中更是带了许多冷僻典故,每说一句,都用挑衅的目光看他一眼,意思是:你一个粗人,不过是偶然的了两首好词罢了,还真以为自己是才子了?今日却叫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读书种子,这却不是你所能接触的世界。

    确实,明朝的书生有功名的算是统治阶级,没功名的怎么也算是预备役统治阶级,同俗世界根本就是两回事。

    读书人说话,讲究的是引经据典,用学问来排定身份高低。

    你若是一个典故用错,或者一句话说得不靠谱,立即就在书生中降了一个等级。

    正如明人所著的那本《夜航船》上说记载的一个故事:某日,一个书生和一个和尚同乘一艘小船。那书生上船之后就高谈阔论,叫那和尚好生敬畏。

    夜里,两人在船舱里抵足而眠。因为船实在太小,挤得和尚实在受不了,又畏惧那书生的学问,只得将脚蜷缩到一边。

    两人又说了半天话,和尚突然发现这书生的话中有不少错漏,就小心问:“敢问相公,澹台灭明是几个人?”

    “两人。”

    和尚松了一口气,将脚伸直了:“且让让,老衲的腿都缩得酸了。”

    ……

    显然,今日酒宴上,顾润等人想叫苏木心中羞愧,知难而退。

    只可惜苏木心中冷笑,这些典故经典什么的,我可清楚得很。若说起国学修养,你们可比不上我。要知道,当初在韶先生那里受教的时候,只需说错一句话,就要被罚抄书。更别说后来的吴老先生和内阁三老这样的学问大家,同他们比起来,尔等又算得了什么?

    苏木如今身份超然,已经过了同一群青年书生争强斗胜的阶段。即便是赢了,也是胜之不武,反叫人笑话堂堂一代词宗欺负几个小书生。

    就只顾着埋头吃酒吃菜。

    见他吃相难看,众书生都轻笑一声:果然是一个粗鄙之人,我等又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这其中,顾润笑得更是欢畅:“梅富贵,你没做巡检之后,生计艰难,否则当日也不会要入盐司的幕中,只可惜吴老大人鄙视你的为人,不肯与你见面罢了。”

    苏木依旧不理。

    心中却是怒极:看到正德皇帝和顾文本的面子上,我苏木不同你计较,可做人也不能太过分了。日后等回了京城,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驸马爷。

    文官要收拾一个皇亲,有的是法子。

    顾见如此挑衅苏木都不搭理自己,也没了趣,就转过头去同其他书生说起风月来。

    说起吃喝玩乐来,顾三公子可是沧州城中的名人,否则也不可能得了顾花少的花名。

    很明显地看得出来,三公子很是喜欢这种放荡不羁的日子。一会儿说城中的青楼中又来了什么清馆人,各自有什么特点,然后又给她们排了个名次。

    一会儿又说起前几日,三五学友,同城中的名妓出城踏青,去了什么地方,又吃了什么酒,写了什么诗。

    说到高兴时,顾三公子还将那几首诗朗声念了起来,自然得了一片彩声。

    有男人的地方,自然免不得要谈风月,很快,又有更多的士子加入进来,说得眉飞色舞。

    苏木不好此道,自然是插不上嘴。

    不过,他心中却对顾三公子有些佩服起来:这厮真会玩啊!

    正想着,苏木回头一看,却看到一饼二饼两个丫头都是满面怒容。

    苏木忍不住哈一声笑出声来:不作就不会死,顾花少你如果进了京城,苦日子可有的受。光这两个丫头就能将你给锥扁了。竟敢背着公主在外面花天酒地,你已经引起这两个忠仆的愤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