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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是一场完美的胜仗，至少从现场的状况上来说的确是。
不，还不是。
季洛的目光落到程萱身上。
她拿起话筒，突然说：“之前不想扫大家的兴，所以我没吭声，现在表演也完了，我想我该说出事情的真相了。”
“真相？什么真相？”
台下的人都十分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
季洛笑了笑，说：“一个星期之前，我在音乐器材室，安置了一个针孔摄像头。”
“现在应该能派上用场了吧。”
许多人还是不解，只见程萱在人群中捂住嘴，后退了两步，季洛忽然叫住了她。
“程萱，你走什么？”
此刻的程萱就像是惊弓之鸟一般，被季洛点到名，再看到季洛的表情，她的心凉了一大截，整个人木讷地站在原地，手脚冰凉。
“这钢琴，是你动的手吧？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还有监控。”
被吓过头了，程萱反而冷静了下来，她站直了身子，丝毫不忌讳周围的人的目光。
“是我，我就是看不惯你，我就是想看你出丑。”
她干脆破罐子破摔，尽数季洛的不是，本来她还理直气壮的，当看到裴臻失望的眼神的时候，她后退了两步，然后苦涩地笑。
“我处处不如你，处处不如你……”
程萱抬头，声音放大：“你以为你和裴臻相爱就能有好结果吗？名义上你们就跟兄妹一样！”
什么鬼，程萱在说什么，季洛和裴臻？？？
这大概是学校近来发生的最玄乎的事情了吧，这两个人，竟然在一起了？
不过为什么看上去，这么般配呢？
“噗。”季洛终于忍不住了，说，“程萱啊程萱，你是不是傻，谁告诉你，我爸爸收养了裴臻？”
“总之，你做出这种事情……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她给了程萱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款款朝裴臻走去，裴臻见到她走过来，伸出手牵住她的，两个人就这样以一种十分震撼的方式退场了。
*
回到家之后，她跟季凡交代了所有的事情，以及自己的看法，季凡只是犹豫了下，最终程雪琴还是被劝走了。
他的初衷就是想要有人陪着季洛，让她走出阴影，现在季洛已经不需要了，那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裴臻这个小子，竟然就这样在他的眼皮底下，拐走了他的宝贝女儿。
除了生气之外，他还是很欣慰的，至少裴臻的性子他了解，自己女儿跟着他，不会受委屈的。
这大概是妻子希望的事情。
毕业之后，裴臻就开始自己创业了，虽然很忙，但是他的主要重心都在季洛身上，季洛倒是觉得挺好的。
两个人时不时会去以前的那些街道走一走，吃吃东西。
前面有一个提着篮子买菜的妇女，季洛觉得她的面容很熟悉，仔细一看，才发现竟然是程萱。
之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她就退学了，季洛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现在看来，她似乎……过得不太好。
至少这样的生活，肯定不是程萱喜欢的。
那样就好了。
季洛的手放在胸口那里，那里一直憋着的郁气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