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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比杀她有趣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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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内容开始-->    第一百七十二章 比杀她有趣的多

    沐若云究竟是做了什么,才能让沐千寻如此痛恨,痛恨到连他说情都要被驱逐的地步。

    没有多余的解释,她没心思也没必要解释,信她的不解释也会信她,不信她的又何必解释。

    沐千寻抱着莫雪的尸体径直上了阁楼,留下一道落寞而又委屈的背影,弄蒙了一屋子的人。

    慕宥宸按照沐千寻之前所说的话吩咐柯言月与凌泽,一字不落,沐轻言再次跳出来,在他看来,无论沐若云犯了多大的错,这样对她,也未免太残忍了些。

    慕宥宸将捆绑沐若云的麻绳递给柯言月,一把掐住冲过来的沐轻言的脖颈,用力,再用力,一直掐的沐轻言面色涨红才停下来。

    萧洛急急的出来阻止,照这样下去,沐轻言非得被掐死不可。

    慕宥宸一道目光射过去,怒气冲天,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低吼:

    “你要记得,你先是星涯阁的下属,其次才是他沐轻言的女人!”

    萧洛面色一僵,她不明白慕宥宸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火气,不过慕宥宸似乎没有真的杀了沐轻言的意思。

    慕宥宸很少这样失控,这几个时辰,他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她如果再上前阻拦,真正惹恼了慕宥宸,她也救不下沐轻言,就且看着吧。

    “你给我听着,沐若云,就算扒她的皮抽她的筋,也弥补不了她对寻儿的伤害!

    你眼中好妹妹,连一个仅仅两月未成形的孩子,她都忍心害死!

    奶奶的死,岳父大人被抓,沐府被烧,赵姨娘的腿疾,哪一件试问不是她干的!

    你现在为她求情,好啊,她的罪过你可要顶一半,她要受的罚,你可愿意全全担着?你要陪她生不如死,我也没意见!”

    沐轻言感觉不到脖颈传来的疼痛,耳畔只剩慕宥宸的话语回荡,有力的声音入耳,入心。

    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可怜兮兮的妹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他原本以为沐若云最多也就是心机多一点,未曾想,沐府所有的灾难,都是她一人所为。

    对于慕宥宸的话,他信,慕宥宸没理由编这样的话来骗他,只是一时难以接受。

    慕宥宸松手,一推,沐轻言就直直的倒在地上,神情呆滞,甚至没有勇气抬头去看沐若云一眼。

    该说的他也说了,该做的他也做了,沐轻言要是还执意护着沐若云的话,他也帮不了他。

    慕宥宸匆匆上了阁楼,沐千寻还需要他的照顾,他不想与这些人多费口舌。

    莫雪静静的躺在床榻之上,沐千寻拿着浸湿的手帕,轻轻拭擦她嘴角的血迹,深幽的眸子中是淡淡的化不开的伤痛。

    大步向前,一把将她拥在怀中,力气之大,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从来没有这么怕失去一个人,他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

    略微带着颤抖的声音,是浓浓的愧疚:

    “寻儿,原谅我,原谅我…我不该离开你的,我要是一直守着你,你就不会出事,孩子…也不会出事。

    都是我混蛋,都是我不好,我…”

    如鲠在喉,千言万语也诉说不尽他的悔,早知会发生这样的事,他就是死,也绝不离开天涯楼半步。

    他们说过,要一起到老,要有一双儿女,而现在向往成伤,他该怎么告诉她不能再有孕的事情,瞒着她,又能瞒到什么时候。

    沐千寻抬起手臂,无力的搂住他的腰身,脑袋埋在他温暖的胸膛,眼睛酸涩,却再流不出一滴泪,只是带着哭腔:

    “是我不好,都是我活该!我不该轻信旁人,与你置气,你知道吗,素然就是慕寰枫,一直在我们身边的,其实是慕寰枫。”

    慕宥宸瞬间僵住了,眼瞳微缩,雷击了一样,素然就是慕寰枫,这怎么可能。

    是啊,怪不得觉得哪里不对劲,怪不得慕寰枫称病不批阅奏折,敌人都潜在他身边了,他都没有防备。

    “趁着段梦重伤,正是一举拿下她的好时机,我要让她培养了二十多年的几万黑衣人,全部给我们的孩子陪葬!

    孩子不会白死,师祖也不会白死,我会用千千万万人的献血祭奠他们的亡灵。”

    慕宥宸搂紧沐千寻,向她承诺。不管是谁,胆敢碰沐千寻一下,就是与他为敌!

    “砰砰砰”陌弦立在门外,手抬起,又放下,还是咬咬牙敲响了它,慕宥宸教训沐轻言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也不想再惹怒沐轻言一次。

    “什么事?”

    隔着门,慕宥宸平静的声音传出,却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他也只能隔着门回应:

    “禀主子!段梦的队伍正在向皇城外退,应该是要暂时逃了,可要拦着?”

    “不用,在城外打更好,省的伤到城中的百姓,就他们将命留在皇城外吧!有什么情况,随时禀报!”

    “是!”

    慕宥宸抚着沐千寻的秀发,撇见她小腹下,衣衫上早已干硬的血迹,抱着她坐在软塌之上。

    替她寻了一件雪白色的长裙,没有繁琐复杂的花纹,就只是一条朴素到极点的衣裙,用最普通的布料制成。

    “寻儿,把衣服换换吧…”

    沐千寻低头,苦笑,伸手摸摸衣裙上被血染红的地方,抓紧,留下一道皱痕,恳求到:

    “不要扔掉它好不好,我们把它埋了,也算是为孩子立一个衣冠冢。”

    “好,寻儿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刚刚小产,乖乖待在天涯楼,这一切,都由我来做,好吗?”

    慕宥宸轻轻的坐在它身旁,揽着她瘦弱的肩膀,眼神中是满满的宠溺与忧心。

    脑袋一歪,靠在慕宥宸肩头,声音柔柔的,带着几分疲惫,安慰着自己:

    “不,这场仗,我陪你打,也许…只有看着他们都死了,我才能好过些吧。”

    孩子已经没了,他不想她身子再落下什么毛病,可他拗不过她,他也不想让她一个人闷着,就由着她吧,待在自己身边,也是好的。

    “慕宥宸…”

    “嗯?”

    “我…把一半的幻术功法给了段梦。”

    慕宥宸一怔,随即笑了,捏捏沐千寻的鼻子,一脸的高深莫测:

    “那这次就饶段梦一命也好,另一半的功法也要设法交给她,这可比杀死她有趣的多。”

    二人默契的对视一眼,对方眼中的想法只有自己才懂。

    皇城以西,一拨又一拨的黑衣人往城外移去,慕寰枫与段梦同乘一骑,炎炎夏日,段梦却披着厚厚的狐裘,歪歪斜斜的伏在慕寰枫的背上,看来是伤的不轻。

    慕寰枫不甘,不甘就这样认输了,就因为一个莫雪,就打乱了他们所有的筹谋,没了沐千寻这个筹码,对付起慕宥宸来的确不易,但也并非没有希望。

    “我们当真要离开皇城?离皇位,我们就只有一步之遥了…不是说今晚…”

    段梦打断慕寰枫的话,厉声呵斥:“闭嘴,我们只是暂时避开,如今我深受重伤,如果莫雪杀过来,你能抵挡的住?

    皇位,必须是我们的,只是不急在这一时!我不能领着他们作战,凭云落他们斗不过慕宥宸。”

    “不是还有儿臣,母妃就这么信不过我?”

    慕寰枫不服气的辩驳,他并不认为自己比慕宥宸差到哪里,他能一次将慕宥宸耍的团团转,就能有第二次。

    “对,信不过,除了我自己,我谁都信不过!

    你的功力为何会减退,是因为情蛊发作了!一个沐若云,就能让你这般收不住心神,没出息的东西!”

    慕寰枫铁青着脸,阴云密布,原来,段梦早就看出来了,只是没有说而已,段梦的眼,果真够毒,跟段梦比起来,他永远都不够格。

    还好,段梦误以为他是为了沐若云,要是让她知道是因为沐千寻,那段梦势必会怀疑上他。

    段梦从来不用她起疑的人,他的日子就不会好过了,就彻彻底底的要沦为傀儡了,一只蛊虫下去,他就会完全失去自我。

    “那…母妃的伤势,何时能好转?”慕寰枫语气软了下来,轻声询问。

    莫名其妙被打成重伤,好不容易抓到的人弄丢了,人马被迫撤离,绕是素来镇定的段梦,也被这一连串的事情搞得烦透了,对慕寰枫哪来有什么好话:

    “最多半月,二十年都等了,还怕这半个月,你就这么沉不住气?”

    他堂堂夏国的皇子,从小到大,大大小小的事,都一手由段梦左右。

    他已经长大呢,已经到了可以独立顶一方天地的年纪了,段梦却还是这样,把他当孩子,把他当棋子。

    这样的日子他过够了,有朝一日,如果能逃离这种束缚,让他做什么都愿意,哪怕…是亲手杀了段梦!

    段梦就这么安心的伏在慕寰枫背上,真不知,她要是知道了慕寰枫这突然的想法,该作何感想。

    夜色降临,夏日的夜安静的只能听见蝉鸣,微风拂面,清爽而舒适。

    天际泼上均匀的墨色,漆黑透亮,点点繁星散落在天幕之上,或密集,或稀疏,闪烁着诱人的光芒,或明或暗。

    天涯楼门前,沐千寻身披一件黑色披风,斗笠将小小的脑袋罩住,挡去了清风,也平添了几分神秘与霸气。

    慕宥宸站在一旁,偏头看她,身后是密密麻麻的人影,皆是一身黑衣,几乎与这夜色融为一体,眸光锐利,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