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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 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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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章 利用

    “陌弦,你去找宥宸,把这封信给他,他就明白了。?  ?

    夜晨,你随我去凌锐殿,面见父汗!

    浅言,你将该收拾的物件收拾一下,我们或许…尽快要回一趟夏国!”

    深幽的眸混乱一片,声音不由得紧,人已经踏出了凌寻小筑的门。

    不知是事出突然,还是习惯了慕宥宸在身边,总之她此刻心底像是被掏空了似的不踏实。

    习惯,有时候,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事,如若慕宥宸就在她身边,她绝不会如此毛躁,八字还没一撇,就已经要浅言收拾行囊了。

    陌弦呆呆的望着沐千寻已经消失的方向,低下头看看手中边缘皱巴巴的信纸,有几分摸不着头脑。

    “怎么还不走!你看不见小姐着急啊,耽误了小姐的事,看王爷不罚你!”

    浅言重重的推了陌弦一把,转身小跑着进了屋,不给陌弦还手的机会,嘴角的笑渐渐溢满。

    陌弦嘴巴一动,看着浅言依旧不知忧愁的模样摇摇头,心中感叹,今日这流进凌寻小筑的信还真是多啊。

    凌锐殿前,沐千寻一路步伐匆匆,额头上早已是汗水密布,幸好是衣衫宽松,不然定是要和身子粘到一起的。

    夜晨有些跟不上沐千寻的步子,死死的盯着沐千寻的脚下,生怕一不留神,沐千寻腹中的孩子有个什么闪失,到时候她可是有天大的罪过了。

    想提醒一句,无奈瞧着沐千寻的样子,估摸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

    许是太过焦急,沐千寻与夜晨二人都没有留意到,凌锐殿前,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她们就这么连通报都没有通报一声,横冲直撞的进了凌锐殿。

    凌寻小筑中,沐千寻与陌弦前脚刚走,就从正门闪进一道黑影,紧身的黑衣黑裤,蒙着脸,看不清是何方神圣。

    就算是杀手,也不该光天化日之日动手,况且这还是戒备森严的宣王宫,倘若是个人都能轻易出入,那这宫中的几位主子,怕是早就身异处了。

    浅言忙活着收拾衣物,听到身后陌生的脚步声,好奇的转身,眸子忽的瞪大。

    没来得及叫出声,黑衣人的手在面前一晃,只觉着颈间一阵刺痛,眼前模模糊糊的便叫不出声儿了。

    能感知到自己的身子直直的下坠,心中恐慌,身子落地的那一刻,却是没有痛觉。

    眼前的白光渐渐转黑,整个人像是跌进了黑漆漆的澡泽一般,越是挣扎,就越是无力,直到她安心的睡过去。

    等她再醒来,凌寻小筑内,已经独独剩下她与躺着动弹不得的浅宁,还有依然昏睡不醒的稳婆了。

    冷皓和出生十余日的孩子,连带着平日里扎在屋中不吭声的轩辕浠,都不见了踪影。

    浅言快要急疯了,眸中带着泪光,颈间隐隐痛,伸手还能摸到沙粒儿大小的血痂,她确信,是有人对她动手。

    脑子乱成了一锅粥,那人究竟意欲何为,冷皓和朔儿是不是被那人带走了,她要怎么办?

    朔儿还那么小,那人会不会伤到他,她是要闯到凌锐殿去,还是出宫漫无目的的找慕宥宸?

    当沐千寻推开凌锐殿的大门,逆光而站,金色的光线,将她的衣衫都渡上一层淡淡的光,配上她冷冰冰的神色,恍若天人。

    沐千寻久久未曾踏进凌锐殿,就因着,她一眼就看到了本不该出现在凌锐殿中的一人。

    “千寻,我来了,还好吗?”

    澹台皓痕依旧是那副既温和又狂傲的模样,朝着她笑,明媚坦然,晃得人眼晕。

    左臂垂落在身侧,一动不动,惹眼的紧,或许,是沐千寻刻意在意了几分,才显得更扎眼。

    眉心一动,神色不变,心中闪过种种念头,拐过一个个弯子,有几分不明所以。

    澹台皓痕进了樊宁城,入了王宫,为何她什么都不知晓,连一星半点的风吹草动都未曾听到。

    念及,边境战事吃紧,许是怕泄露了澹台皓痕的消息,平添变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不再纠结。

    前些时日,赫连锐绝不是还一口一个要她说服澹台皓痕领兵出征吗,或许是谈拢了也说不定,她早知,青葛部落少了一个她,翻不了天。

    进殿,夜晨将凌锐殿的大门关上的那一刻,她只觉着眼前的光线暗淡下来,周身泛着冷气,心头一顿。

    来凌锐殿多次,这是唯一一次觉着哪里说不上来的压抑。

    收敛心神,微微一笑,浅一分深一分,都显得不当,随意的寒暄:

    “还好,劳烦澹台领挂念了,倒是不知澹台领在此。”

    “哦?我一收到你的信,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的确是快了些,不过千寻你也不必太过惊讶。

    你来的倒是巧,部落长还说邀你过来一叙呢!”

    澹台皓痕挑着眉,狭长微凉的眸中略过丝丝光彩,落在沐千寻眼中,别扭的紧。

    心绪翻腾,深幽的眸,一点点冷却,纤细的玉手,攥成拳,她的怒意,显而易见。

    虽说澹台皓痕字里行间的意思,已经很明朗了,还是淡淡的问出了声:

    “信?不知是什么信?我可不记得给澹台领写了信呢?”

    “千寻你不知情?不是你给我写信,说你有孕在身,不宜奔波,请我带兵出征,征讨韩莦吗?”

    澹台皓痕眼中一片茫然,连语气都显得有几分底气不足,满是疑惑。

    一时间,沐千寻竟有几分分不清,澹台皓痕是真的一点都没有怀疑过所谓的请他出征的信,还是说他的戏太好了,能够做到在她面前毫无破绽。

    事到如今,澹台皓痕话里的意思,沐千寻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懂了。

    澹台皓痕之所以此刻会站在这里,站在凌锐殿的大殿上,是因为收到了她的信,由赫连锐绝代笔的信,以她为借口的信!

    盯着赫连锐绝依旧假意含笑的脸,连连冷笑,她就是一个笑话,一个被赫连锐绝肆意的玩弄于鼓掌之间还不自知的笑话。

    对啊,赫连锐绝想要做的事,怎么会轻易放弃,这些时日以来的风平浪静,都是他们以为罢了。

    那日的宴请,不过是告知他们一声罢了,不论他们愿意与否,赫连锐绝都已经打定主意这么做了。

    最恨的!便是被利用,毫不知情的利用!怒意已经盛到了极点,比那日在凌锐殿中,对着一干长老,更怒!

    “父汗!我不过是颗棋子!既然,你的目的已然达到,那,我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我现在就可以回归我的国土,此生盼着不再相见,更盼着,莫要兵戎相见!”

    赫连锐绝还是可以这么容易的惹怒她,不费吹灰之力,甚至连嘴皮子都用不着动上一下。

    沐千寻决绝的转身,一如那日,一如很多次一样。

    可是,她却是在之后,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今日入了这扇门,赫连锐绝又岂会让她轻易的离开。

    当凌锐殿的大门合上的那一刻,再打开,就不知是何时了,她势单力薄,而这,是赫连锐绝的地盘。

    樊宁城,最北边的绿弥大街上,街道上人烟稀少,破落的不似是一国主城上该有之地。

    一座除了围墙坚固,哪里都破烂不堪的院落中,地下还装着一个暗室。

    暗室阴冷潮湿,宽阔却地势低洼,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似乎连一个缝隙都难以觉察,不透出一丝光芒。

    黑暗中,一道高昂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叫人心乱如麻:

    “主子!还是找不到出口,我们今日怕是要被困在这暗室中了!”

    “找不到也要找!我们必须要尽快离开!我们被困着,寻儿那边,兴许也出事了!”

    寒意十足的话语,似乎将这暗室的四周都蒙上了一层薄冰,听的人心惊胆战,是慕宥宸无疑了。

    “不会…吧,王妃身边有夜晨护着,还是在宫中,能出什么事啊?”

    在黑暗中,饶是慕宥宸的视力,也只能看清一个模糊的影子,全然瞧不见陌弦的神情,不耐烦的伸手抓向陌弦的肩膀:

    “废话少说!我都能被困起来,遑论是夜晨了!就是在宫中,毫无防备,才最容易出事!”

    陌弦身子一缩,挣开慕宥宸横在自己肩上的手掌,他听得出慕宥宸的情绪,也知晓他是担心沐千寻,不再多嘴,不然,他将是慕宥宸拿来泄的第一人。

    慕宥宸黑着脸,四处的摩挲,不过半日的时间,衣衫已经被这暗室中的湿气弄得潮湿不堪,再待下去,非得湿气入体不可。

    心中冰冷,引他来的人,身份已经愈的明朗了,能够将他们耍的团团转的,唯赫连锐绝无二了!

    只是,他这么做的目的,他一时间还摸不透,只是,隐隐的担忧沐千寻的安危。

    虽说沐千寻是赫连锐绝的亲生女儿,可慕宥宸还是不放心,越是位高权重者,就越是薄凉,亲情不过是一纸空谈,是最不牢靠的东西。

    今日所谓的密信,草儿的消息,都是假的,他费尽心思的赶到这废院之时,就没见到什么暗卫。

    晃悠了两圈,便被重重的陷阱夹击,跌落进这暗室之中。

    此处石壁隔音,任何声音都传不出去,唯有找到机关才是当下最要紧的,没想到陌弦也进来了。

    此刻最让他疑心的,就是那密信上的暗纹是怎么回事,他有信心,他的暗卫中绝对不会出现叛徒。

    那…就是凌泽带走的人出事了,可惜,他现在被关在这个黑压压的暗室中,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是空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