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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大将”们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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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5章“大将”们的战争

    第365章“大将”们的战争

    照例的寒暄过后,黄爸赶紧让人去寻找县尉与主薄大人过来相见,自己牵着时穿的手,感慨万千。千言万语融汇成一句话:“贤侄……唉,这次事后,不知道我等三人能后保住官职。”

    时穿拱手回答:“事在人为,那梁山匪寇纵横京都西路,之前隐藏在骆马湖多年,但我没听说朝廷因此处置了淮阳军……依我看,不如我们集结乡勇,出去搜寻一下梁山水寇的踪迹,如果能够把他们逼回去,或者……”

    下面的话时穿没有说出来,但在场的老官僚们心领神会,推卸责任谁不会呀。最先赶到的县尉大人当先接过话题:“没错,这次梁山匪寇离开了便于藏身的骆马湖,反而向沭阳的大平原上跑,真是蹊跷啊。如今他们忽然消失不见,啊,没准他们是不愿回去了,没准他们还想着逃窜海上……”

    随后跟来的主薄大人立刻总结:“贤侄,这次我们娶了两万贯封桩钱,也不知够不够使。”

    这话时穿爱听,他马上询问:“工匠们准备好了吗?。”

    黄爸跟上表态:“都在县衙等候。”

    两万贯就是两千万钱,这笔费用相当于整修一次黄河的一般费用……当然,时穿就不可能挨个去数一数铜板数目是否符合了……

    因为沙石范只能是一次性使用,时穿立刻让人上街去收购铜器,而后制作可以反复使用的铜模,与此同时,沭阳官方召集的木匠们开始制作牵引车床,修整用于制作弓身、弩身的桑木干;石匠们则埋头打造沙石轮。

    因此是应急处置,时穿这次没打算教授大家钢材冶炼配方,他亲自在熔炉上操刀,完成炼钢的没一个步骤,既没有对工匠解释也不曾稍作停顿,直接将融化的钢水倾倒在铜模中。

    工匠们做好的铜范以一个可以反复使用的模具,这个模具很简单,是一排长两米,宽四五厘米的钢条模型,一次可以铸造三十六根长宽厚薄相同的钢条,钢水倾入模具后,用冷水覆盖整个模型,利用铜铁的不同热胀冷缩性,使得模具与钢条分离。而后,铸造好的钢条用砂轮切割成一米长短的刃具,再经过铁匠对刃部的稍稍锻打,于是,刀身一次成型了。

    随后,就是对刀身进行回火、退火处理……

    最后成型的刀剑,时穿随手掂量一下,吩咐:“刀镡、刀柄、刀攥的全部重量,应该维持在……”

    时穿随口说出一个估摸的重量后,有铁匠询问:“大人,为何要订在这个分量上?”

    忙的一塌糊涂的时穿狼的回答,他转身去了木匠组。倒是试穿随行的团练不忍心,小声在后面解释说:“教头曾说,要想刀拿在手上,觉得是手臂的延伸,那就要调整刀的重心,让刀的重心越接近手柄,挥舞起来,刀身越是轻若无物。刚才师傅说的刀镡、刀柄、刀攥重量总和,大约是想通过刀柄总成的份量,调整刀的重心。”

    那铁匠急忙问:“是不是所有的刀,都可以用这个份量制作‘刀柄总成’?”

    那团练也被问得不耐烦了,匆匆回答:“教头说:厮打格斗用的单手刀,最好在两尺一(73厘米)到两尺七(90厘米)长短,这种刀……唉,计算刀身重心,是件很麻烦的事,要根据到的厚薄、长度,钢材材质,测算出重心位置,而后……我一句话解释不清,你们就按师傅要求的制作刀镡、刀柄、刀攥吧。”

    那名被问急的团练匆匆去追赶时穿,留下几名铁匠感慨:“常听人说崔庄个个都是手艺人,人不光知道怎么做,还知道为什么要如此做,看来真是不假啊,随便一个团练,都能说得咱这几辈子的铁匠,一愣一愣的。”

    有了牵引机床以及圆锯,木匠组的工序立刻快了许多,黄爸贪多,一口气在县衙摆开了一百张牵引车床,没一个时辰,一次性制作出一百张桑木弓来。有了弓身,制作弩臂就简单了,木匠们用新式圆锯欢快地切割着木材,而后按流水线制作弩臂的各个机件,最终组装在一起。

    一夜之间,沭阳县制作的五百张弩弓,桑木长弓无数、朴刀数千柄。当然,县里拿出来的两万贯封桩钱,也花得干干净净。不过这两万贯钱,如果真要购买这些武器的话,是远远不够的。有这些武器向上面交差,沭阳县上下官吏觉得很无愧于心。

    稍稍检测了一下自己的成绩,时穿捡起一把朴刀,自言自语地说:“两万贯啊……养一支军队真费钱啊。对了,你们说,一个宗教组织,会不会从大街上随便拉个人做自己的教首?而后大家都听他的话,为他去前仆后继?”

    “怎么可能?”,在场的官吏当中,数县尉大人在这场梁山好汉入侵事件当中最利益攸关。时穿赶到沭阳县后,使得沭阳县局势完全翻了过来。黄爸还则罢了,县尉大人的性命可谓是时穿拯救的,剿匪捕盗本是他的责任,之前沭阳县的武装力量被打了个稀里哗啦,只能闭门自守。如果不是时穿最后探查到梁山贼的大致行踪,恐怕县尉大人免不了丢官。

    所以县尉对时穿表现的最热切,想也没想就回答时穿的话:“上下三千年,没听说哪个宗教会从大路上拉一个人来做自己首领,宗教吗,谁肯让出自己的利益……咦,承信郎,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沭阳县只是武装了数千团练,上上下下花了约两万贯,阿弥陀佛教从哪里来的钱,武装自己的数十万教匪?这数十万当中,即使每十个人拿一柄刀枪,那也是几万柄武器,该花多少钱啊?”

    其余的官员都保持沉默,独独县尉还不开窍,犹自不甘心的反问:“是呀,该花多少钱?”

    “一个一下子能拿出这么多武器的宗教组织,会从马路上拉一个农民做自己的首领吗?。”

    “谁会说这样的浑话?……承信郎,你说的是方腊吧。在我看来,方腊能做阿弥陀佛教教首,恐怕是从他爷爷辈就开始经营这个宗教——没准他爸在教中地位就很高。”

    时穿微笑着说:“不错,如今的权力都是父子传承,方腊怎可能是农民之子?恐怕这厮是是前教首的少爷、教中当然的‘贵二代’才是。”

    黄爸沉吟半晌,插嘴:“贤婿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阿弥陀佛教经营这么久,或许从方腊父亲那里就开始积攒叛乱资金与兵甲,怎么这么久以来,地方官员一无所知?”

    这个疑问,宋代著名诗人陆游也想到了,所以他之后混入阿弥陀佛教,并将教中隐秘写了奏章——这是上下一千年来,阿弥陀佛教唯一一次暴露隐私,而以陆游所写的内容推测,之前来崔庄的方举人,正是阿弥陀佛教派出来敛财的“四方使者”。

    据说,方腊的口号是“杀朱勔,诛奸恶”,而朱勔是替当今官家搜罗奇珍异宝的,他背后撑腰的是皇帝。而且这厮有钱,正在上下打点让人帮他隐瞒方腊的事情,所以这件事,在场的官员都不好评价。黄爸作为时穿一家人,上前岔开话题:“贤婿,方腊的事情不归我们管,如今我们迫在眉睫的是应付梁山贼,咱先把这件事对付过去吧。”

    时穿一声轻叹:“大厦将倾,被梦中吵醒的人,恐怕还在埋怨别人打搅了好梦……罢了,我们继续造刀剑。”

    “贤婿啊,这件事交给我们吧”,黄爸叹了口气,说:“驿站刚刚送来邸报,张叔夜大人已被任命为宣慰招讨使,他已经下令:各县大将汇集海州。我沭阳的大将也将应召动身……贤婿几晚上没睡,先睡个觉,明日领着沭阳大将上路。”

    沭阳县尉拱手:“承信郎,沭阳被围,咱还要跟海州州衙说一声,我随你一起去,带领大将去海州报到。”

    自从张叔夜的文书抵达沭阳县后,黄爸知道留不住时穿了。作为海州最出名的“大将”、海州五乡团练总教头,无论时穿之前是否做满了官府应差额度,这时候,他也必须相应招讨使的号令,返回海州待命。

    好在沭阳县现在已经武装起来了,而这段时间,整个县城闭城,城外的匪情一无所知,如今借助时穿的努力,沭阳县总算知道梁山贼的大致去向,正好向上官汇报一下,以减轻自己的罪责。所以县尉大人是一定要求跟随的。他必须赶到海州,亲自向知州汇报,并求取救兵。

    次日正午,沭阳县再度开城,涌出城外的不仅有时穿带领的一千余名团练,还有沭阳县剩下的五百名厢军。这群厢军在在沭阳县尉的统领下,紧紧贴着时穿的队伍,边走便做出四处打探的姿态,可惜,这几日梁山寇遗留下的,几座空无一人的宿营地,已被刘太公的人前前后后查了很多遍。

    这个时候,农民已经开始下地耕作了,当然,他们都很警惕,时刻注意观察大路上的情况。而田间路头上,时不时见到一队队持枪、持刀巡视的庄丁,沭阳县尉知道这些人怎么来的,故而对这些“非法持有武器者”视而不见,紧着催促时穿赶路。

    路上的庄丁不断地与时穿打招呼,时穿队伍里的庄丁也随意的与路上巡逻的人寒暄着。在这样的紧张气氛下,沭阳县尉对面见知州大人的事紧张不安,他骑在马上东张西望,频频询问时穿:“承信郎,你说,梁山水寇会不会退回骆马湖?……啊,他们总是这样,在这里冒个头,破了几个田庄,抢掠一番后,马上消失的无踪无迹。直到他们出现在下一个村庄,官府才可能重新获得他们的消息……没办法啊,这伙人都是骑兵,咱靠两条腿去追赶四条腿,总是望尘莫及……”

    这话说的,语气有点像回答知州的质询。大约县尉是借这个机会,练习怎么应付知州宋昭。时穿在这时候,他不能显露出一个时空旅行者的先知先觉,只能哼哼哈哈的应付说:“如今正是早春,四处找不见食物,夜里更是寒澈入骨。所以,那伙梁山寇总是要找村庄歇宿,他们必然躲在哪里。

    县尉大人放心,张大尹(张叔夜)真聪明,不愧是陕西边境打过仗的,你瞧瞧,他集结的全是‘大将’。你瞧,厢军、团练都是步兵,他们只能守卫家园,而追亡逐北唯有靠骑兵,想对付骑兵也只有用骑兵。恰恰是大将,自家里都有马。一千名大将对上三十六个匪徒,我看,梁山匪寇这次恐怕跑不脱了。”

    原先海州城并没有一千名大将,但在前不久的剿匪叛乱中,张叔夜拿出从童贯那里获得的官爵销售名额,用封桩库的钱购买后,诱惑大将们踊跃向前,而后借机大肆批发零售“大将”身份,于是,整个海州三县两镇,零零总总有了约一千三百名大将。但这中间上过阵的,有过捕盗经验的大将只有约五百人,其中沭阳县只有三十名老牌“大将”,这些人,现在也跟在时穿队伍后面一起赶路。

    因为州府召唤的急,时穿一路狂奔,进入海州县境,都没敢顺路回家,直接从县城的南门入城,找来城中段氏铁匠坊的员工,安置好沭阳庄丁后,时穿穿上官服,跟着沭阳县尉前往州衙报到……他来的算晚了,州衙门口已经挤满了牵着战马的大将。

    海州团练使曹熙将时穿迎了进去,沭阳县尉则被留在茶水房,等候知州大人的接见——这表明:州衙官员对沭阳的表现很不耐烦。那位忐忑不安的沭阳县尉,见到州衙官员对时穿态度很友好,便在时穿被叫走的时候,拼命冲时穿递出求救的眼色。

    时穿递出一个眼色,表示“你放心”,随后跟着衙役穿过了一重重走廊,走入州衙后堂。

    后堂院内戒备森严,一名名曾经的花膀子个个站得笔直,像木桩子一样戳在院中,时穿见到他们出现,稍稍愣了一下,这个时候,后堂大厅内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时长卿到了吗?如果他到了,就让他挑头带领另一支百人队。

    我准备把那五百位有捕盗经验的大将分成左、右两厢,其中最精干者组成两支百人队,一队让时长卿统领,一队交给那个……枪手李彦,嗯,上次教匪叛乱,他两人一搭一档,在东城杀进杀出,干的不错”

    时穿猛的停住脚步,愕然地询问团练使曹熙:“张大尹已经赶到了海州?”

    曹熙歪了歪嘴:“大尹在青州接到诏书——不,朝廷诏书还没到达青州,直接在京城被张大尹的家丁接上,大尹便立刻动身向海州赶来,哦,女儿节都是在路上过的,大尹真是勤勉啊”

    时穿再问:“大尹带来了多少军队?”

    团练使微笑着伸出一个巴掌,时穿很天真的问:“五个都,还是五个指挥?”

    团练使咯的一声笑了:“就五个人,大尹一路赶得急,军队压根没来及召集,所以,这次海州平乱,全指望咱们海州大将了。”

    正说着,凌鹏从堂内跳了出来,冲时穿深深鞠躬:“师傅,你终于赶到了。”

    凌鹏之前已经被张叔夜招在身边当侍卫,看着架势,凌鹏现在混得不错,张叔夜那么严肃的人,他也能从堂内跳出来招呼自己师傅。

    这样也好,侍卫这个官职挺清闲的……噢,张叔夜将是整个山东地区,朝廷抵抗金人进攻的主力,留在他身边,不愁没有仗打。

    时穿一边回礼,一边说:“我从沭阳县回来,你弟弟凌飞去通州送嫁,沿途走海路,应该很安全,如今唯一令人发愁的是,梁山水寇失踪了,整个沭阳县都因此惶恐不安,大家不知道谁是他们的下一个目标。”

    凌鹏拱手:“我家小弟生性顽劣,多亏师傅照顾了。”

    只听张叔夜在厅里喊:“凌护卫,是时长卿来了吗?。”

    凌鹏高声答应着,并向门里让时穿,张叔夜在厅里轻快地喊:“全海州百姓都躲起来不敢出门,唯有时承信杀进杀出的,全然不怕梁山水寇……快进来,说说外面的情况。”

    大厅里人头涌涌,几名海州厢军都指挥使、团练使,团团而坐,海州城出名的大将也在堂上坐了几位。此外,还有来自军中,类似大将身份的“效用”——宋代称之为“勇敢”。看情形,张叔夜这是在召开军事会议,军方的人士基本上到齐了。

    当然,海州城重要官员也在,通判坐在张叔夜右手,提点刑狱坐在张叔夜左手……宋昭在哪里?大厅中唯独不见知州宋昭的影子。

    昔日曾与时穿并肩作战过的大将李彦,也坐在堂上。时穿进来的时候,他冲时穿轻轻点了点头——这厮是怀仁县的人,怀仁县东晋时代称之为章渝。海州三县两镇,说的就是沭阳县、东海县、怀仁县,以及沭阳厚丘镇、怀仁临洪镇。

    海州教匪叛乱后,李彦因功得到厚赏。在宋代,像李彦这样的赏金猎人多数是家中不成器的小儿子,或者庶子。其家族不差钱,所以能置办齐武器铠甲战马,但家里财产虽然多,但能够分到庶子、小儿手上的财产少。于是不成器的孩子多喜欢拿起刀枪,替自己挣个前程。

    过着刀头舔血日子的人,本身花钱大手大脚,李彦在过去的大将生涯中,并没有积累下多少财产,当然,因为时刻与危险相伴,也没有女子愿意嫁他。

    说实话,李彦的一身武艺确实了得,没有时穿之前,他是整个海州头一位的大将,但在那场教匪动乱中,与时穿一起在东城区战斗过之后,李彦有点心灰意冷——说实话,凭谁跟时穿一起战斗过,见识了对方那鬼魅般、非人类的手段后,还有勇气谈起武艺,那此人的神经已经如钢丝般坚韧了。

    好在战后有一大笔钱到手,大将李彦琢磨了一下,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再也不是所向无敌了,万一自己以后再遇到了一个类似时穿的匪徒……嗯,哪怕有时穿一半身手的匪徒,他也撑不过去了。

    认识到这一点,李彦觉得这碗饭吃不下去了,幸好他也从张叔夜那里得到一个官身,加上手头又有一点现款,这笔现款数目还不小,所以李彦随后离开了海州城,回到自己家乡,用手头现款买了一点不上不下的土地,盖起了几间瓦房,并在父亲与兄长的帮助下,准备成个家,安安稳稳的度过下半辈子。

    但李彦是出色的赏金猎手,这样的人,神经常常处于高度紧张状态,随时要对周围的异常状况做出反应,才能在你死我活的搏杀中幸存下来,并脱颖而出。现代把这种神经高度敏感,时刻处于紧张状态的情绪,称之为“战争综合症”——李彦就患上了这种病症,而且病的不轻。

    回家后,虽然父母与兄长对他挺爱护的,他头顶那顶武官的身份,让家族获得免税待遇,所以整个家里上上下下都对这位庶子挺尊重,他们是竭力想挑一个门当户对的小娘子给弟弟成个家……但对于李彦来说,身边突然出现一个时常相伴的人,让他的精神更紧张了——他一向睡觉都枕着出鞘的刀,身边人哪怕放轻了脚步,他也会被走路声惊醒。这样的人,普通女子谁受得了。

    于是,两年了,李彦相亲一次又一次,还是没能成家。

    这两年来,他倒时常想着重新披挂起来,因此也没有放下锻炼,所以这次一听到张叔夜发布了召集令,他立刻带上战马、随从,犀利的武器以及干粮,乐颠颠的跑到海州州衙报到。

    张叔夜倒是认得他,立刻给了他一个队目的职位。这下子,李彦顿时腰不酸了、背不疼了,吃啥啥香,睡得格外安稳。

    等知道这次自己的搭档仍然是时穿,李彦只觉得浑身上下十万八千个毛孔,没有一个不妥帖。所以时穿进来,他抢先冲时穿挤眉弄眼,来显示自己心中的快乐。

    时穿微微点了点头,也冲李彦打了个招呼,转过脸来向张叔夜行礼:“大尹,我在沭阳随沭阳县尉四处搜索,很奇怪,梁山匪寇似乎突然钻到了地底下,沭阳县内再也没有他们的踪迹。”

    张叔夜看时穿一边说,一边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什么,他点点头,解释说:“宋知州生了重病,已经告休了,听说你家与宋知州是世交,回头你再去问候一番吧,现在军情紧急,你来,我有话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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