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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她发出了欢乐的笑声，“想也能想到，你原来是个什么样？到现在也还是死性不改，纯粹的坏蛋一个！”
他只能无奈地笑，说了一句：“你这张厉害的嘴！真是说你不过！你见过有哪个坏蛋这么诚恳地求你当老师的么？除非你也是个坏人？”
她这才止住了笑：“你还挺会将军！好吧，既然我已经就收下你这个木头疙瘩，那就真心教上一教吧！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已经抱定教不好你的信心了，以后你出去丢人，可不能把我给卖了，说我是你的老师！”
“好好好！我不卖你！就你想得多！”他伸手摸了摸她俏丽的脸庞，坏笑道：“这次考试如果真的考砸了，丢的是我自己的人，和你毫无关系！退一万步说，就算别人真的议论纷纷起来，也只会说到亦选书记的头上，你绝对是毫无压力，就放心吧！”
“那好吧！”她点了点头：“刚才那个法治城市的问题是三个问，你只答了其中的一个，虽然说答得不错，但还是有需要改进的地方，你把剩下两个答完，我再给你作个评判，行么？”
“行！”刚才答第一个问题的时候，他已经有了一些感觉，经过刚才与她这番亲热和插科打诨，心里已然打好了腹稿，于是坏坏地把脸埋在她的胸口：“不过，作为刚才那一问答的还不错的奖励，你得香一个，这样才有答第二问的动力！”
“死皮赖脸的家伙！”她嗔了一句，却还是被他给逗笑了，“好吧！怕了你了！就给你一个奖励！”
说完，低下头与他动情一吻。
他乐享其成，更让他沉醉的是，因为头靠在她的胸口，正好在她俯下身来的时候，与她温暖的胸口相触，真是美不胜收。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
欲问行人去那边？眉眼盈盈处。
才始送春归，又送君归去。
若到江南赶上春，千万和春住。
得了这番奖励，他的胸中涌起了无数豪气。于是，他很快就答起后面的第二问来：“至于西京发展‘法治城市’的优劣，我想不外乎这么几个方面。先说优，西京的经济实力毋庸置疑，在整个西康仅次于省会城市，从经济基础这个层面上说，具备了重视法治、发展法治的根本，这是第一。第二，西京作为千年古城，一直具有‘法’的精神，虽然受封建体制的影响，但是‘重法’、‘懂法’这种长年沿袭下来的观念沉淀，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形成的。第三，西京的政法体系建设一直是整个西康的排头兵，也全国也都能排得上号。去年更是获得了全国法治环境改革试点，也别小看这个试点称号，有了这个，西京就能在一定范围内先改先试，即使有一些与现实法制法规相互冲突的，也是被允许的！”
“好！说得好！”这位路考官显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开始为他的回答大声叫起好来。
他只是微微一笑，继续答道：“这些算是优。至于劣，我想也有这么三个方面。第一，西京这些年虽然说经济建设搞得不错，但是思想建设、法治建设一直处于比较匮乏的阶段。这是我们无法回避、必须承认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将法治建设上升到我们开展各项工作的重心，变得非常必要。第二，西京千百年来虽然形成了‘重法’、‘懂法’的观念沉淀，但是毫不客气的说，这是一种盲从。盲从于现有的法律法规，如果已有的法律法规作出修正，他们也会继续选择盲从，缺乏‘法治’强调的‘人本’精神。第三，虽然说西京成为全国法治环境改革试点单位，但是知道这个试点的人并不多，包括很多政法系统的人在内，只把这个当作一个称号而已，并没有很好地去研究如何利用好这个试点机会，将西京的法治环境向前推向一大步。”
“哈哈！大棒啦！”她欢呼的声音变得格外响亮，这次却没等他再邀赏，主动凑过来与他吻在了一处。
他对自己的回答也很满意，见她竟然主动相吻，给出大大的奖励，当然是乐不可支，轻轻感受着她的吹气如兰，笑着问道：“还行吧？”
“嗯！”她点头不止：“你说说，你这个脑子，还真是不简单。看来让你回答法治城市这方面的题目，比公文应用要强得太多！”
“哈哈！”他得意在她颈窝处一吻，笑道：“你说的没错！看来我骨子里就不太喜欢公文中这种过于古板、很是空洞的东西，而法治城市算是有些东西可说，所以心里就不是非常排斥，也就记住了不少！”
“嗯！”她笑了起来：“你这一下可算是点出了本质！确实是，除了真正做学术研究的人，没有谁会去喜欢啃那些晦涩难懂的东西，都想找一些有意思的、感兴趣的事情来做。但是话又说回来，时至今日，我们如果只找这些有意思的去做，不去啃些晦涩的东西，那我们自身的功底就仍然称不上深厚。当我们真正静下心来研究这些原来看着相对晦涩的东西时，会发现它们并不那么难懂了，而我们再去看其它的，就会发现眼界很不一样了，在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哎呀！”他轻轻搂住她，“你说得太好了！其实我的心态就是你说的这样！为什么对公文和古语应用方面非常匮乏，就是觉得这玩意儿晦涩难懂，没大意思。可真正静下心来逐字研究，才知道这里面学问大着呢，反而会产生不小的兴趣！”
“对！”她轻笑道：“你的意境已经提升啦！你看看你第一个问题中对这个‘法’字的意动解释，‘用法来治’，这就是一种活学活用，理解得非常好啊！”
“好啦！这一切都是你这位大师的功劳！”他笑着捏住她的鼻子，“只要你不嫌弃我领悟得大慢，我就阿弥陀佛啦！”
她笑了起来：“我可不敢当大师，你阿弥陀佛也没用！不过，我就是觉得有些奇怪，你是不是在‘法治城市’这方面下了特别多的功夫啊？象你刚才回答时说到的这些提法，我们这些北大专门为此做课题的都很少听到，你都是怎么想到的啊？”
他坏坏地贴近她的耳朵：“想听真话么？”
她轻轻拉下脸：“当然！你对我还有什么刻意隐瞒啊！”
他拿她没辙，只能老实交待：“好吧！我也不得瑟了，就告诉你老实话吧！这其中绝大部分的观点，都是亦选书记，你大师兄的！就在前不久，你们做完课题走以后，《求是》杂志社专门派了两位记者到西京来采访亦选书记。亦选书记把所有掌握与法治城市相关的材料进行了汇总，总体梳理出了这一系列的观念。对了，我当时还特意给你打电话要你们的课题材料，你说已经改出了初稿，栗教授他们还没有终审，所以先把电子版发给我了，你还记得这事儿吧？”
她连连点头：“对对对！是有这么回事儿！我还记得你当时要得特别急，连我弄得都很紧张，很怕耽误你们的大事呢！”
他大笑起来：“嗯嗯！还是我的宝贝儿上心！我记得你当时特别快就发过来了，让我很是在亦选书记面前露了一回脸呢！“
她与他偎在一处：“现在看来，我们这个课题组上次来西京的时间还是太短了，对西京法治建设的研究，比大师兄和你对此项问题的深入程度，差得远了！”
他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你说的很对，也不太对。因为你们来自于最高学府，理论高度肯定最先进的，但是对于我们这些本土人来说，当然更了解西京的实际情况一些，说出来的话也更加有针对性！这并不是否认你们的作用，因为你们的高度，你们的学术素养，正是我们所缺乏的。当然，这其中有一个例外，那就是亦选书记，他即是你们北大的高才生，又深谙西京的发展历史，对这片千年热土爱得格外深沉。所以，你所惊讶的，并不是经过我唐卡说出来的，而是亦选书记经过深思熟虑作出的判断，是对整个西京今后发展方向的思考。对于此来说，我就是一个跑腿的，所听所说，只是对亦选书记的复述而已！”
“原来是这样！”她若有所思，但是脸上的笑容却始终没减：“哎呀！你也别再谦虚啦！就算你说的句句是实，你在这其中也付出了很多的辛苦！再说了，即便你真的什么都没做，就冲你把这些观点说得这么清晰了然，说明你绝非只是跑腿的。从听到理解再到创造，其实是一个过程，而你已然在这条路上步入了正轨，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比亦选师兄更棒！”
他笑了起来，虽然摇着头，心里却是非常高兴：“我哪敢和亦选书记比，我要是能比上他的万分之一，就烧香拜佛啦！”
“那！”她轻轻摇头：“你可不能这么想！你可是老爸钦点的候选人，虽然说他准备把位置传给王亦选，再由王亦选传给你，但是你也知道，他真正看好的是你！也就是说，在老爸的眼中，你一定会比亦选师兄走得更远！”
“哈哈哈！”他大笑起来：“我当然知道，这因为我才是你的真正亲人，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