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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7章 田韶番外(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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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57章 田韶番外(38)

    “铃、铃、铃……”

    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名字,鲍忆秋一点接的欲望也没有。以前或许会忍着接了,可现在,她不想再委屈自己了。

    等时间到时候手机挂点,鲍忆秋就直接关机睡觉。躺床上也睡不着,于是就跟女保镖聊起了天。聊了两个多小时有些困了,很快就睡着了。

    打了四天的针,田韶询问医生怎么时候可以出院,医生说还要再打一天就行。不过医生提醒田韶,说鲍忆秋想要身体健康必须保持好心情。

    田韶应下后回了病房,坐在床边给鲍忆秋削了个苹果。

    鲍忆秋突然说道:“小韶,你也发现了吧?我住院这四天,男人、儿子、儿媳一个都没有出现。”

    田韶手一顿,然后笑着道:“他们肯定是工作忙。”

    鲍忆秋轻笑一声,那笑容满是苦涩:“这些年,不管是我还是孩子生病,他都没管过。能怎么办呢?只能熬着了。”

    这些委屈,她都压在心里没说,但今日想跟田韶倾诉:“子恒六岁的时候,我骑自行车摔倒手受伤干不了家务,他也不管。最后没办法,我只能花钱请人帮忙。”

    “这些年我妈那边,有我弟管着,我其实没怎么费心。但我婆家那边,齐家的人总觉得他是领导,孩子上学、来四九城工作等破事通通都找过来。”

    “那些不合理的要求,我全都拒绝了。但他爸妈一求,有些事又给办了。现在齐家的人都认为,我是自私又抠门的女人。”

    “五年前,我婆婆做心脏搭桥手术,是我去找的医生以及找专家确定手术方案。然后,还得隔三差五去照顾。为此我差点累病,结果齐家的人跟他,一句好话都没有。”

    田韶皱紧了眉头,这些事她并不知道,鲍忆秋没在她面前提过。

    “子恒小时候很怪乖,有好吃的会给我留一份,还攒钱给我买礼物;念初二那年我感冒,他端茶倒水照顾我。可结婚以后,心里只有他那个老婆,经常两三个月不回来看我,问就是工作忙。”

    齐子恒这几天给她打了很多电话,除了住院那天接了一通电话,就再不愿接了。

    田韶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鲍忆秋看着田韶光洁的脸庞,轻声说道:“丈夫有跟没有一样,儿子也跟我不亲了。有时候我在想,我这辈子活了个什么劲?”

    田韶沉默了下说道:“我娘当初以不做手术逼我六妹嫁人,我六妹心里只有科研并不想嫁人。可我娘以命相逼,她准备妥协。”

    李桂花当初做听神经瘤手术,鲍忆秋后来还去医院看望过,她问道:“是什么让你小妹改变主意的?”

    若没改变主意,六丫也不可能一直单身这么多年了。

    田韶摇头说道:“不是她改变主意,是我将他们送回老家的。我告诉他们,想做手术就回来做,不想做就在老家呆着。”

    鲍忆秋惊愕地看着田韶,不过想想她的性子,确实不会受威胁。

    叹了一口气,鲍忆秋说道:“幸亏你阻拦了,不然要糊里糊涂嫁人,婚后肯定过得不幸福。家庭不和睦,这女人很容易分了精力,那你妹妹绝不会有现在的成就。”

    别看六丫还年轻,可已经拿了四个大奖。就这她还觉得不够,说她的目标是这个领域的最高奖项。鲍忆秋不知道的是,六丫是被田韶鞭笞的。

    田韶摇头说道:“忆秋姐,我家六丫的事你能想得这么明白,为何到自己的身上就想不明白呢?”

    “什么?”

    田韶没有再想,只是说道:“我一直教导我家敏瑜,人也就几十年,一定要好好爱自己。不然,等闭眼那刻发现最对不起的是自己,那多可悲。”

    鲍忆秋瞪大着眼睛看着她。

    田韶摸了下自己的脸,说道:“很多人羡慕我,说岁月好像在我身上停留了。岁月不会因任何人而停止,我显年轻是因为这些年我一直都好好地爱自己,从不因任何人以及任何事委屈自己。忆秋姐,你呢?”

    鲍忆秋沉默了。

    一直到出院,齐鸿跟齐子恒夫妻都没出现。田韶让宋秘书给她办完出院手续,然后就带她回了自己的家。

    下午田韶去办事,到五点多才回来。一到家就听到高有粮说齐子恒来了,想要将鲍忆秋接回去,只是被拒绝了。。

    高有粮说道:“老娘生病住院这么多天都不回来照顾。还上千万的大项目走不开?这项目难道就不能交给别人做,少赚这点钱能穷死吗?这要换成高诚,我非打死他。”

    站在一侧无辜躺枪的高诚很无奈,不明白他什么事都没做为何也能被骂。

    田韶说道:“高大哥,忆秋姐最近心情不好,你跟大家说一声不要议论他们家的事,省得让她听到要回去。”

    高有粮表示会立即安排下去。

    鲍忆秋见到田韶,也与她说了齐子恒回来想接她回家属院的事:“我跟她说,在家属院没人照顾,不如住在你这儿省心,他就没坚持了。”

    “忆秋姐,我家有的是房间,你想住多久都行。”

    鲍忆秋说道:“我是想看看,齐鸿出差回来后是否会来接我回去。”

    这些年夫妻两个人吵架,齐鸿从没低过头服过软。这次她要看看自己生病在田韶家养病,他是否会来接。

    田韶神色一顿,她觉得不适宜讨论这个话题,就拿出手机给她看里面的照片:“忆秋姐,这是我给敏霁与文柏准备的礼服,你觉得怎么样?”

    就传统的汉式礼服,田韶就喜欢传统服饰,所以婚礼策划公司也都是这般安排的。当然,敏霁跟文柏在十一假期去拍了婚纱照,这样也不会留下遗憾了。

    鲍忆秋连连点头:“很漂亮。你家小妹,也穿这样的礼服吗?”

    说起这个,田韶都哭笑不得:“不穿,说太麻烦了。敏霁不是元旦要结婚了吗?我就给她们五个人各定制了一套礼服,她觉得那套礼服很漂亮又合身,结婚时可以穿。”

    鲍忆秋笑了起来:“这结婚怎么能如此随意呢?”

    田韶有些无奈地说道:“她都不准备办喜宴,说领个结婚证就行,还是我说服才勉强同意。算了,毕竟是她的婚礼,按照她的要求办就好。”

    鲍忆秋说道:“你小妹又要忙项目的事,你爹娘年岁大也受不得累,婚宴是你来操持吗?要你操持,我给你打下手。”

    田韶笑着说道:“我爹娘开始说他们来操办,但我二妹怕累着他们不同意,就与三妹四妹一起接手。婚礼也不大办,三个人能办好的。”

    鲍忆秋闻言忍不住羡慕了,说道:“你们姐妹感情真好。”

    她家还好,小弟出钱多维持了表面的和睦;但齐家,那真是时刻在算计他们家。而齐鸿总做好人,弄得她在齐家那边成恶妇了。

    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挺没意思了。

    齐鸿回来给鲍忆秋打了个电话,她没有接,然后就没了然后。

    等了三天齐鸿都没现身,鲍忆秋与田韶说道:“小韶,我想在你这儿住一段时间,可以吗?”

    田韶还是那句话:“我之前说过,你想住多久都行。”

    鲍忆秋抱着田韶,轻声说道:“小韶,你总跟我说女人要先爱自己,为自己活,而不是委屈自己去孝顺父母跟公婆,牺牲自己事业照顾丈夫跟家庭。”

    这些天她回想这辈子,她对得起母亲的养育之恩,对公婆也尽了应尽的义务,作为妻子她更是无可挑剔,对孩子也是费尽教导。可唯独,她对不起自己。

    田韶心里暗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说道:“现在想明白了还不晚。”

    “你说得很对,现在明白也不晚。”

    第二天早晨鲍忆秋去找了齐鸿,等第二天下午回来,她跟田韶说自己离婚了。

    田韶在她说出那一席话就猜测到了,只是没想到两天就搞定了:“财产怎么分割?你们家的那几套房子,可都是你赚的。”

    鲍忆秋说道:“拆迁的那四套房子全都归我,家里的存款也都归我。我在学校的那房子,也已经跟学校领导打了招呼,等我下个月办了退休手续就腾出来。”

    当年鲍忆秋学校分房,她分到了一套四十多平的房子。因为她资历深,哪怕后来齐鸿分到了京大一套八十多的大房子,她这小房子也没退回去。

    田韶忙问道:“忆秋姐,你这是口头答应了还是有协议?”

    鲍忆秋笑着说道:“口头承诺的没有法律效益,我特意请的律师拟定了一份协议,他在协议上签字按了手樱”

    这四套房子原本就记在鲍忆秋名下,所以也不用跑房产局了。只是田韶不明白,齐鸿为什么会如此大方。

    田韶不放心,说道:“忆秋姐,你将离婚协议给我看看。”

    将协议看了一遍,田韶没发现什么问题,不过她还是不放心,用手机拍下来发给自己的法律顾问。

    法律顾问看过协议后打电话给田韶,表示这份离婚协议没问题。

    田韶将协议还给鲍忆秋,说道:“忆秋姐,这东西你要收好。若是齐鸿反悔,有这个在手,他反悔想打官司也没用。”

    鲍忆秋将协议收起来,然后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会问我,齐鸿为什么会同意房子跟存款都归我呢?”

    田韶也没藏着捏着,说道:“肯定是有把柄被你抓住了,他不得不放弃财产跟存款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你没吃亏,而有了这些你晚年也有保障。”

    说到这里,她再次提醒:“这钱跟房子你要紧紧捏在手中,不到闭眼那一刻谁都不要给。有钱,就算孩子不孝顺也能请人照顾;没钱孩子也不孝顺晚景会很凄凉。”

    鲍忆秋说道:“放心,房子跟钱我谁都不给,我还要请律师立下遗嘱。等我死后,名下财产都捐给儿童救助基金会。”

    田韶没想到她会做这样的决定。

    这次生病,鲍忆秋特别寒心:“齐鸿我一直都没指望,但我没想到子恒竟也忙于工作那么长时间不回来。”

    “我之前还跟自己说,孩子忙事业不能拖累他。却不想一回来,见到我不是道歉,而是则挂我不该责骂卢珊。”

    田韶很疑惑:“你骂卢珊?”

    鲍忆秋沉默了下说道:“我当时生病很难受,心情也不好,就说了几句。不是骂,只是说做人不能只想着自己,那样太自私。”

    站在鲍忆秋的角度,田韶并不觉得有错,毕竟她一直都期盼着孙子:“然后呢?”

    鲍忆秋苦笑着说道:“然后她说她不喜欢孩子,这辈子都不会生孩子的,说完就扭头走了。我当时气得不行,打电话给子恒他也没接。后来发高烧,孤零零地躺在床上,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当时特别难受,想不明白我这么多年辛苦到底为的什么?”

    田韶轻轻地拍了下她的手。

    鲍忆秋说道:“因为我心里有气,后来卢珊再带电话过来,我就将她拉黑了。”

    “以前她说不生孩子,我虽不高兴但也只骂子恒从没对她说过一句重话。每次回来,我都是做一桌子好菜招待。结果我生病了,不过是说了两句不中听的话她就扭头走人。我现在身体好健朗都这样,等老了动不了了,我能指望她?”

    说到这里她冷笑了一声:“既指望不上,我为何还要在乎她高不高兴。”

    她会对卢珊那么好,一是儿子爱重她;二也是希望等老了动不了卢珊能照顾她。现在,呵,指望她还不如多攒钱呢!

    田韶心疼得不行,抱着她说道:“别难过了。以后不要管他们,自己每天开开心心就好。”

    鲍忆秋嗯了一声道:“小韶,你说得对,这人还是要多爱自己一些。这些年我累死累活也没谁体恤心疼,既如此那就自己心疼自己。以后他们的事,我都不会管了。”

    田韶笑着说道:“什么叫没人心疼,我难道不是人吗?你弟难道不是人?”

    听到这话,鲍忆秋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的笑容。她之所以还要借住在田韶这儿,就是不想被人说教,更不想听那些流言蜚语。

    过了几日子恒与老婆卢珊来了,他们是为鲍忆秋离婚的事来的。不过鲍忆秋这会正在公园跟人学打太极,并没在家。

    田韶说道:“让武钢去喊忆秋姐回来,那两个就让他们在院子站着,不用招待。”

    武钢没结婚,这家伙年轻时说不娶媳妇,后来将这话贯彻到底了。虽然买了房子但一直住这儿,原因也简单,这里有人洗衣做饭。

    “是。”

    鲍忆秋这次不假辞色,当着卢珊的面与子恒说道:“我让你生个孩子想要享受天伦之乐,你们不愿意;我生病住院,你们一个个工作都忙人影都看不到。我现在都指望不上,老了动不了了还能指望?”

    子恒忍着气说道:“妈,现在我跟你谈的是你跟爸的事,你怎么又扯到我身上?”

    卢珊脸色也不好看,只是没说话。

    鲍忆秋冷笑着说道:“我跟你爸离婚了,以后不用再当牛做马伺候姓齐的一家子。”

    见齐子恒还要再说,鲍忆秋冷笑一声说道:“既然你从没将我这个当妈的放在心里,那我也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说这话的时候,她心如刀绞。只是再难受,她也不愿再像以前那样。

    卢珊看不过:“妈,齐鸿不是……”

    没等他开口,鲍忆秋就骂起来了:“你给我闭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同意你们的婚事。像你这种自私自利心里只有自己的女人,嫁到谁家都是祸害。”

    忍了这么多年,她忍够了再不愿忍了。

    齐子恒说道:“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卢珊,是我不要孩子的……”

    鲍忆秋指着大门,怒吼道:“滚,立即给我滚出去,以后也不要再来。”

    武钢听到喊声走了进来,朝着夫妻两个人说道:“鲍老师让你们滚,你们没听见吗?再不滚,我可就不客气了。”

    因为鲍忆秋住院快一个星期,齐子恒都没现身,所以武钢跟高有粮等都瞧不上。在忙,也不能不顾老娘。

    夫妻两个人狼狈地离开了长安街。

    回到家里,卢珊说道:“你妈以前可不这样?现在到底怎么了?”

    齐子恒很苦恼地说道:“我哪知道她怎么了?我开始以为只是个普通的感冒,哪知道转化为重感冒还肺炎了。”

    只是这个项目一直是他负责,也是他跟合作方对接。当时又是谈判进行到最重要的阶段,他要离开这个项目就进行不下去。那么多人的心血,他不能因为私事泡汤。

    原本以为回来解释清楚了母亲会体谅,却没想到压根不听。

    他当时想着先冷静一段时间,等气消了就好,毕竟以前都是这样的。却没想到毫无征兆地跟父亲离了婚,还搬到别人家祝然后看他也跟看罪人一样,他真觉得莫名其妙。

    卢珊想了下,觉得鲍忆秋可能是到了更年期,所以情绪不稳定:“既她不愿意见到我们,那我们暂时不要过去,等她气消了调整了情绪再说。”

    因为孩子的事,齐鸿也不待见齐子恒,都放话要断绝父子关系。所以,现在也没法去找父亲谈了。

    齐子恒揉了下太阳穴,说道:“那先这样,等过些日子再去看她。”

    (本章完)